安意沒有起身,而還是跪在地上哀求:“安然,我知道錯了,讓他們放過我們吧,我們不能進監獄,我們離開這兒就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
安然有一絲心軟想要去扶起她,可是黎漾拉了她一下,她會意過來,狠下心來說:“我可以放棄訴訟,但是你們必須離開這兒,別和我說你們沒有錢,你的愛馬仕隨便賣一個都夠生活一年了,你們有手有腳的,我相信你們能養活自己。”
安意覺得自己已經夠委曲求全的了,沒想到她還是這般的不透情理,她拽著車門起身,又開始罵街:“安然,你別仗著自己男人有幾個臭錢就為所欲為,沒見過你們這么不講理的,我就不搬,就不走,看你能拿我們怎么著。”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黎漾牽起嘴角笑了笑:“得虧沒原諒她吧,原諒她你還得掉進那個黑窟隆里,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安然嘆了口氣:“一家三口,算上劉偉四個人,都是貪財的角色,錢在他們身上就是一堆廢紙,多少都不夠賠的。”
沒過一會兒,靳宴禮和季勛從樓里走出來,季勛上了安然的車,把黎漾和晨希趕了下去,他得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黎漾下車以后,安然就覺得莫名的車內的溫度低了些,少一個人難道這么明顯嗎?怎么這么冷呢。
只聽這個時候季勛清冷的開口:“為什么自己來,沒有給我打電話。”
原來是找自己算賬的,安然變個變坐姿,有些畏縮的向后靠了下身體:“那個就是回來看看,他們又不是我真的父母,叫你來,只能惹你生氣。”
“現在我就不生氣了嗎?要不是晨希那小丫頭聰明,給我們打了電話,我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你能不能長點兒脾氣,他們欺負你,你不會動手嗎?有我在后面給你撐腰,你怕啥?”季勛這架勢有點兒像有些家長怕孩子在幼兒園受欺負說的那套詞兒一樣。
安然偷偷的笑了笑,但也不敢太大聲,人家正在氣頭上,就低調一點兒吧,她拉住了季勛的胳膊:“好了,別生氣了,我現在不是沒怎么樣嘛,以后我也不來了。”
人家都已經認錯了,季勛就算再生氣又能怎么樣呢,氣呼呼的把車開走了,和這丫頭生氣就沒用,那么沒心沒肺,就看不慣她受委屈。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他聽到從晨希的電話里聽到那些人說她的難聽話,他的心里有多難受,他娶了老婆是用來疼的,可不是用來讓人欺負的。
而另一邊,靳宴禮表面上好像沒什么反應,把車開回家就抱著孩子去洗澡了,黎漾也去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晨希已經換上了一身干凈的睡衣,正坐在客廳里面玩兒,黎漾看靳宴禮正在廚房里面坐飯,而且做的還是她最愛吃的干煸蕓豆,她就在外面靜靜的等著,聞著香噴噴的味道,她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傍晚,餐廳里的燈亮著,餐桌上放著各式她喜歡的飯菜,干煸蕓豆,地三鮮,炒蝦仁兒,還有辣子雞呢,她饞得想要伸手,被靳宴禮一筷子給打了回來,他喊道:“寶貝兒,來吃飯了。”
“嗯,對,寶寶,吃飯來了,卻叫小叔叔和小嬸嬸,奶奶又去打麻將了,應該不會回來吃了。”
黎漾滿眼放光,笑滋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