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次拜年,被李珍給攪成這樣,靳宴禮也被氣得夠嗆,不免指責起李珍:“大伯母,曉雪她怎么說都是新婚,你再怎么想讓公司發展,也不能這樣啊,幸虧季恒不是那樣刻薄的人,要么,你讓曉雪以后怎么在人家生活啊。”
李珍翻了個白眼:“我管她怎么生活,不受寵那是她自己沒本事,連個男人都攏不住,白讓她養尊處優這么多年了。”
“李珍,話不能這么說,姑娘嫁人了,你也不能全指望她能往家里拿多少錢啊,她自己也要生活啊。”王亞茹實在是聽不下去她的歪理,站起身往里面的臥室走。
李珍也拿起包兒往外走:嘴里還念叨:“說什么風涼話,就這么個賠錢貨,不指望她指望誰,整個家都毀在她手上了,還沒點兒自覺,自己倒是快活了。”
靳宴禮對她瞧不上眼兒,也沒出去送她,黎漾就起身去門口送她:“大伯父,伯母,你們慢走啊,有空到家里來玩兒。”
原本很正常的一句話,聽在李珍耳朵里,她又聽出了毛病,回頭不滿的瞪了黎漾一眼:“不幫忙就不要說風涼話,我們哪兒像你們有那么多閑工夫玩兒,我們還得死乞白賴的賺錢去呢。”
黎漾忍著自己的小暴脾氣,奈著性子說:“大伯母,慢慢來嘛,誰也不是一天就把家財攢下的。”
“哼,有錢人都會這么說,當然不會體諒我們的辛苦,你們家靳宴禮要是舍出來幾個億,幫扶我們一把,我們老大家這一股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步,靠賣女兒來維持公司啊。”
幾個億,她也真敢開口,黎漾好意的提醒她:“大伯母,話不能這么說,咱們家的公司自我來靳家就是有的,如果有發展,靳宴禮也不會不管不顧,這些年多少靳宴禮靳言他們兩兄弟都投入了些資產,這個我都是知道的,可是公司呢,一直也是在維持擺了,現在連我都知道塑料行業已經不景氣了,你們一直用老底兒維持公司,怎么能有發展呢?”
“你是誰啊,憑什么用你教我來開公司,不幫忙拉倒,我們沒有你們同樣也在上流社會混。”
李珍氣哄哄的往外走,只聽汽車嗡的一聲開出了老遠,黎漾無奈的搖搖頭,真不知道這兩口子怎么這么固執,這么多年了,還非得讓一個空殼子公司能上有一天上市,和人攀比真的就那么的重要嗎?
黎漾回到屋子里,房間內的暖氣趨走了她身上的寒意,莫名的她打了個哆嗦,靳宴禮拍了下身邊的位置,她走過去,自然的被他抱在了懷里,她突然感慨道:“安然和靳曉雪好可憐啊,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父母呢。”
“這很正常,在這個社會有百分之九十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家庭靠女兒的出嫁得以翻身,只是這種心思有多有少,最少的,也希望女兒嫁人后在年節時偶爾回家帶了什么禮物啊,鄰居們怎么看啊,姑爺讓自己有沒有面子啊,這種情感很正常,只不過大伯他們家更強烈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