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也不驚不惱,正襟危坐的看著他:“靳宴禮先生,我覺得吧,這是dna的問題,你看,我雖然說不太老實吧,但是呢我可沒像她那樣,我覺得她是遺傳了你的不安分因子。”
“天下烏鴉一般黑,所有人都會覺得她像你更多些,這是公認的事實,有點困了,午睡去吧。”說完,靳宴禮淡淡的瞥了一臉茫然的黎漾,牽起她的手走上了樓。
若干小時之后,黎漾像灘爛泥躺在床上,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說好午睡呢,為什么變成了一場無休止的壓榨,從晌午,一直到了日落黃昏時。
傍晚,王亞茹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萬般無奈就來了兩個兒子的房間來敲門,她敲了敲靳宴禮臥室的房門:“曉雪,你干嘛呢,媽要包餃子,今年你和莫奈都算是新進門,我們一起吧,明天是三十兒了,我們要準備的東西很多呢。”
“哦,知道了媽,這就來了。”黎漾應了一聲。
她又踹了一下身邊呼呼大睡的男人,在他趴著的身體上用力的拍他的后背:“起來包餃子去,我搟不動。”
靳宴禮有些運動過量,他把自己的頭埋進枕頭里,耍賴道:“媽沒叫我,她叫的是你和莫奈,我不愛吃餃子,你們可以不帶我的份兒。”
黎漾使出渾身的力氣,坐起身,直接騎到他的腰上,用力的向后拽著他的耳朵,靳宴禮疼得齜牙咧嘴:“老婆,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去干活。”黎漾大聲的對著他的耳朵喊。
靳宴禮是真的服了,他連忙求饒:“去去,我洗個澡先。”
捂著發疼的耳朵進了浴室,一言不合就動手,跪鍵盤現在都弱爆了,現在的女人似乎更愿意使用暴力的手段,直接高效。
過了一會兒,靳宴禮他們兄弟倆都下了樓,王亞茹看著他們訝異的問道:“你們兩個這是,被轟出來了?”
兩個人同時點頭,這難道還不明顯嗎?禿子頭上的虱子,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得罪人家了,就在這兒老老實實的跟媽干活,都說讓你們倆別老欺負她們了,現在好了,大過年的找不消停。”王亞茹手里攪著餃子餡兒,口中教育這兩個苦命的孩子。
靳言把靳宴禮拽進廚房,收拾起明天過年要用的食材,靳言關上廚房的推拉門,小聲的說:“哥,你有沒有發現,現在媽和她們兩個穿一條褲子,無論我們怎么做,她都站在那一邊,我們兩個早就沒什么地位可言了。”
靳宴禮剁著排骨,哼唧了兩聲,這個事兒他早就已經發現了,再說他媽什么時候也沒站在他這邊過啊,他已經習慣了。
年三十兒,萬家燈火,靳家唯獨缺了靳子成一個人,王亞茹起床后就躲在房間里流眼淚,別墅內有一間禪房,黎漾和莫奈給父親上了香,今天婆婆沒有出房門,她們都知道因為什么。
黎漾到廚房煮了碗面端到婆婆房間,莫奈將碗遞給到她的手里:“媽,吃點吧,要不您又要低血糖了。”
王亞茹拭去臉上的眼淚,笑看著這兩個貼心的媳婦,手上拿起筷子又放下,她問:“莫奈,和小言回去過沒有,給你爸爸上香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