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洞主搖搖頭道:“確實年輕,不知其中的兇險!他也不想想,他老祖宗為什么放著輕松日子不過,好端端的跑來給大宋做狗!”
“哈哈……還不是被殺怕了嗎!”
“是啊,那些年想給大宋當狗,還要看你有沒有資格呢!”
“對于我們來說大宋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
眾人又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好了!”安洞主敲了幾下桌子,引來眾人目光后,說道:“眼下形勢有變,諸位還是要那些相好的溪洞通知一下,讓他們都來吧!這次若不到,說不得以后就到不了啦!”
眾人互相看看,都默默點頭,那三個勢力最大的洞主,他們都敢殺,就別說其他人了!
安洞主又看向那幾個代替洞主前來的人,認真道:“回去讓你們洞主親自過來!”
幾人知道事態緊張,紛紛點頭,卻有一人道:“安洞主,我家洞主是真的病了……”
沒等他話說完,安洞主就抬手打斷他的話,鄭重道:“回去告訴你們洞主,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是讓人抬也要把人抬來!
“呃……沒這必要吧?””
“莫以為我在跟你說笑,這次官府主事之人明顯是個心狠手辣的,錯過這次機會,你們洞主肯定會死,你們洞還能不能存在,都是兩說!”
“啊!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那人慌忙往外跑去。
安洞主掃視有些不安的眾人,微微一笑,道:“宋人有句話叫:福禍相依,現在看起來像是禍事,但說不得也是我們的機會!”
……
府衙。
劉璋看向王岡,心中不能平靜,三天殺三人,除去道路騰轉的時間,殺人上幾乎就沒費什么事,如探囊取物般輕松。
這都可是堪比一州之敵不動大勢力啊!
那如果他要殺我……
劉璋不敢再想下去,他感覺郝武或許是擋不住他的。
穩了穩心神,和聲道:“玉昆覺得他們會妥協嗎?”
“這事不用猜!”王岡遞過去一張紙,笑道:“這是我讓驛站中人,記錄下的談話!”
劉璋接過掃了兩眼,暗自震驚王岡做事的滴水不漏,不過這些溪洞中人,確實沒什么心眼,這種事都敢在驛站中堂而皇之的談論!
“唉!這種暗殺之事,以后還是少做為好!”劉璋將紙張放下,正色道:“我等代表朝廷體面,為官治下,縱有不法事,也應明正典型!”
王岡點點頭,知道劉璋這是在向他示好,傳授為官之道。
“這次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王岡坦言道:“事后,我已寫奏章向官家請罪了!”
“啊?”劉璋一臉詫異,這地方天高皇帝遠的,這么點錯漏,還特意向皇帝請罪?沒病吧!
王岡似看出他的心思,肅然道:“吾日三省吾身,縱使瞞的過官家,也瞞不過本心!還是坦蕩些的好!”
劉璋:“……”
你真把自己當忠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