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了,屋里漆黑一片,臥室的床燈都沒有開。
好在雄性住所的門禁系統對雌主完全放開,即便他們再怎么討厭原主,也沒辦法把沈棠拉到黑名單。
而且從前有過雌主捉奸雄性偷情的案例,此后,生產的門禁系統都設置了特殊命令——只要雌主不按門鈴,門禁系統不會發出預警。
沈棠成功潛入房間,站在臥室門口,貼著耳朵聽著里面沒有動靜后,輕輕擰動門把手。
太猥瑣了,她像是個偷偷潛入良家婦女閨房的大變態,沈棠無語至極,她上輩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才綁定這系統,做這么離譜的任務!
【宿主加油,我檢測到雪隱舟進入深度睡眠狀態,蛇蛻應該就在屋里!請宿主趕緊進屋尋找!】
“……”沈棠深呼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走進臥室,差點被什么東西絆倒。
窗外清冷的月光灑進臥室內,沈棠借著光線看清眼前的場面,瞳孔微縮,死死壓制住驚叫,大氣都不敢出。
雪隱舟側躺在床上,銀色長發散亂,衣著未縷,下半身則化成粗長蛇尾,將近有十幾米長,從床尾垂落,松松散散的盤在地板上,在月光下倒映著琉璃般的色澤。
她剛剛差點踩中的,便是他的蛇尾!
沈棠嚇得一動不敢動,手心緊張冒汗。
她緊緊的盯著床上的男人,見他呼吸勻暢,并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才松了一口氣。
沈棠咽了咽口水,小心邁過地板上蜿蜒的蛇尾,舉步維艱,唯恐不小心踩到。
床上沒有蛇蛻,應該是被他放在了柜子。
沈棠來到衣柜前,輕手輕腳,翻箱倒柜。
而在她彎腰背對著的角度,床上的銀發男人慢慢睜開眼睛,銀紫色的豎瞳,在月色下閃著冷冽的妖異光芒。
他淺瞇起眸子,玩味的盯著不遠處鬼鬼祟祟的雌性,猶如一個頂級獵食者正幽幽盯著一只尚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的小鼠。
沈棠總算在柜子里找到蛇蛻,輕薄透氣薄如蟬翼,從小蛇到成年后的蛻皮,一疊一疊規整放好,看得出來主人保存的很好。
哼哼,保存的這么好,也不知道他想送給誰呢!
沈棠懶得想那么多了,想要趕緊拿到手,完成系統任務。
冰冷滑膩的蛇尾忽然纏住她的腰身,向后猛的一拽,沈棠一個趔趄滑倒在地,腦袋差點磕碰在柜角處。
雪隱舟從床上起身,游到沈棠跟前,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她。
“大晚上不睡覺偷偷來到我的房間,偷竊?我該夸你膽子大,還是愚蠢不想活了?”
他的嗓音冰冷低沉,暴虐肆意,渾身氣壓更是冷的嚇人!
沈棠咽了咽口水,努力忍下心中的恐懼,抬頭瞪著他,理不直氣也壯,“我是你的雌主,雌主來找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和你的東西在法律上都隸屬于我,我拿自己的東西怎么能算得上偷竊?”
“呵,沈棠,幾天不見,你無恥的本事還真是見長。”雪隱舟發出一聲短促冷笑,看向她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沈棠猛然想起被推下懸崖那夜,一股冷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忙軟聲道,“就算不提你我的伴侶名義,你那天晚上做的事,我可沒有告訴其他人!否則你今天還能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你該待的地方是陰冷潮濕的牢房。”
“哦?所以呢?”雪隱舟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冷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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