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煜被氣的渾身發抖,滿臉不甘和恨意。
蒼穹王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木已成舟,事實都發生了,天凜受到了他應有的代價,你,別再做傻事。”
父子兩人無話可說,只能忍下怨恨,打了牙往肚里咽。
畢煜隱忍道,“凜兒他重傷需要休養,把他關進牢房,這不是想要活活作踐他嗎?他自己造著孽自己受著,我和他都認了!但懲罰能不能等他休養完后再說!”
蒼穹王深嘆了口氣,沒再說話,讓手下的人把城中最好的醫生叫過來,帶著重傷的天凜離開了。
大長老看見大皇子如今殘廢的樣子,亦是心生悲傷,殿下還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這下,是徹底淪落成廢人了,注定要失去繼承人的資格。
只能看看,日后還能不能再生個孩子,說不定還有機會……
一行人來的匆忙,離開的也匆忙。
“阿驍,你的傷——”沈棠快步上前,話音未落,就被男人狠狠拽進懷里。
陸驍雙臂如鐵箍般收緊,力道大得恨不得要將她揉碎,揉進骨血。
他活了這么多年,從未像此刻這般失控。
“棠棠,你嚇死我了……”他聲音嘶啞發悶,下巴重重抵在她發頂,胸腔劇烈起伏著,連指尖都在微微發抖,帶著幾分克制的失控。
沈棠微微怔住。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陸驍——那個永遠冷靜自持的男人,此刻卻像個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死死抱著她。
心頭一軟,她伸手回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埋首在他的懷中,故意用輕快的語氣道,“怕什么?別忘了我可是有空間異能的人,就那只雜毛雞也想殺我?再讓他修煉八百年都不夠看!”
陸驍聽見高貴的鵬鳥族大皇子被她說成雜毛雞,胸膛不由滾出低悶笑聲。
他松開她,摸了摸她的臉,失而復得的輕嘆,“幸好你沒事。”
后半句,他沒再說。
沈棠感受到男人渾身氣息的變化變得更加強大渾厚,但并非雪隱舟那種陰冷的得令人毛骨悚然、充滿攻擊性的殺氣,而是包容強大溫和如闊海,令人感到安心,并非畏懼。
她驚訝過后,便是狂喜,“阿驍,你突破到十階?”
陸驍微微頷首,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試煉成功了,說來倒也諷刺,要不是天凜他們突然襲擊,我可能還要在試煉地困很久。”他頓了頓,“這次倒真是因禍得福了。”
“呸呸呸!”沈棠急得直跺腳,“我寧愿你安安穩穩地突破,你是不知道,看見你渾身是血的樣子,我的心都要碎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就真的要被他們折磨死了……”
說到這里,她聲音都有些發抖。
陸驍眸光一軟,輕聲問道,“雌主是怎么知道我遇險的?況且試煉地戒備森嚴,你能進來,肯定費了不少周折。”
沈棠自然不能把系統招出來,她美眸微轉,拉住他的手落在心口處,巧笑嫣然道,“我說心有靈犀,你信嗎?我就是昨晚睡著時,胸口說不出的悶痛難受,猜你肯定出事了,馬不停蹄跑過來幫你!”
陸驍低笑出聲,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手背,“我信。”
沈棠臉紅著抽回手,“咳,不說廢話了,我先幫你治療傷口,你不知道看見你被那群人打的渾身是傷,我有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