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家家主!您們不能進去!你們要是再強行闖宮,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皇宮守軍將霧家一行人攔在宮外。
霧宏氣的臉紅脖子粗,破口大罵道,“姬九黎當真是欺人太甚,讓他出來見我!”
葛琛怒聲道,“放肆,你區區一個家主,敢直呼陛下名諱,反天了不成!”
“你們還敢私帶軍隊,深夜闖宮,是想干什么?!”
兩方人馬相爭,亂成一鍋粥。
霧清站出來說,“你們不讓我爹進去,那就讓我進宮,我單獨去面見陛下!”
“不行,陛下早就歇息了,沒有召令,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閑雜人等?”霧清氣急反笑,拿出先皇留下的詔令,擲地有聲,“我可是陛下明媒正娶的伴侶,整個帝國上下誰不知道?我連見我的伴侶一面都不行?你們說白了也只不過是我的仆從而已,竟敢把我攔在宮外,誰給你們的膽子?!”
此言一出,葛琛和皇宮的守衛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陛下單方面發布撤銷婚約,但霧家確實是有先皇留下的遺詔,并沒有同意退婚。
霧清的理由更是無懈可擊,一群外人沒資格攔著雌性面見獸夫。
葛琛他們沒辦法,只能放霧清進宮。
深夜,霧清闖入寢宮,望見屏風后一道許久不見的修長身影。
霧清瞬間變臉,淚水簌簌而落,她通紅著碧藍色的美眸,楚楚可憐地質問道,“陛下,您真是太過分了!您怎么能對霧家做出這種事情?我請求撤銷此令!”
沈離轉身看向她,涼薄絕美的眉眼沒有一絲笑意,令人感到本能的心悸,“哦?不知貴雌說的過分之處在哪里?”
“陛下……”霧清望見男人這副冷漠的神色,心臟都漏跳了一拍,仿佛兩人在婚禮上的脈脈溫情,像是一場她單方面做的白日夢。
霧清攥緊雙手放在胸前,愈加楚楚可憐,“陛下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怎么可以因為那點理由就把我們霧家貶去駐守邊疆?”
“陛下真是太任性妄為了,自打您這段時日親政以來,外界諸多人早已對您暗生不滿……此令一出,不僅令我們霧家寒心,更不知令多少世家貴族唇亡齒寒,惶惶不安啊!”
霧清擺出一副柔弱惹憐的姿態,卻字字鏗鏘,咄咄逼人,“況且你我可是先皇賜婚,不是您一句話能解除的!我們霧家身為帝國的開國功臣,更不是陛下想動就能動的!”
“……若是陛下今晚不撤銷政令,給我們全族上下一個交代,就別怪我們霧家捍衛本族尊嚴了!”雌性柔美的嗓音中透出一絲威脅。
殿內,兩人相峙而立,霧清一雙美眸在微弱的月色中閃動著幽光。
窗外夜色濃厚,夜風狂舞,似能聽見遠處傳來雙方軍隊的爭斗聲,愈演愈烈。
霧家今晚打定主意破罐子破摔,擺明了堅硬態度——若皇帝不給他們一個說法,那他們不介意強行逼宮,來討要一個“說法”!
姬九黎是皇帝又如何?真當他們霧家是好惹的?!
先皇英年病逝,當今皇帝幼年被迫登位,又被朝中的攝政王架空權力多年,真正徹底掌握在手中的權勢又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