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雄性沉溺在幸福的溫柔鄉中,并沒有看見雌性低頭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
如果不是為了逃避追捕,她怎么可能會來到這窮酸地方,還扮成這副鬼樣子,嫁給一只平民孱弱的兔獸人!這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沈清梨再怎么厭惡扎克西斯和云寒,但畢竟嘗過好的,又怎么能吃得下差的?
在她心里,也只有這等頂級優秀強大的獸人,才配成為她的伴侶,守護在她身邊!
但此時,她可沒得挑了,這么一個年輕懵懂的平民獸人,恰恰是她最能利用來保護自己的擋箭牌。
好在戎圖雖是個貧窮弱小的兔族獸人,人還算憨厚溫柔,會照顧人,她這段日子過得苦了些,至少安全平穩。
這窮山溝里的小村莊不隸屬任何國家,連電網都沒有通,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始生活。
天色漸漸暗了,溫度更是急轉直下,凍得人瑟瑟發抖,等夜晚會有野獸出沒,得趕緊回家。
戎圖帶著沈清梨回家吃完飯后,就該上床休息了。
住的地方就是簡單的土磚房,臥室的空間也很小,一張床就占了一半。
沈清梨躺在用石頭和泥塊壘起來的土床上,鋪著泛著灰塵味的薄舊床單,嬌嫩的皮膚都被硌的生疼,被子里的棉花更是舊的要變成硬塊了,放在門口的尿桶也隱隱傳來一絲騷味……這里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厭惡的想吐!
周圍黑洞洞的,連盞燈都沒有,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聽見男人愈加沉重的呼吸聲,和粗糲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沈清梨本能抵觸地挪開身子,眼眶泛著隱忍淚光,不想讓他碰她一下!
“阿莉?”
戎圖并沒有察覺到雌性不對勁的情緒,只以為她是害羞,再次壓過去,聲音也愈加低沉沙啞,“我想和你交配,我們都好久沒交配過了……”
上次,還是兩人確定關系的晚上。
戎圖那晚才知道雌性的身材那么好,比他見過的任何雌性都更性感水嫩,讓他癡迷的要命,對于那種事更是食髓知味。
但雌性總是借口推辭,他有點不高興,也實在忍不住了。
沈清梨內心滿是厭惡和屈辱,但也不想在這件事上惹他不快,畢竟戎圖是她現在生活的唯一保障,只能半推半就的,草草結束這件事。
年輕雄性倒在她身上,滿足又幸福地說著,“快冬天了,等來年開春,咱們就揣一窩小兔子……阿莉,你的臉雖然被燒傷了,但我能想象到,你肯定長得很漂亮,咱們生出的孩子肯定也是村里最可愛的崽子……”
戎圖無限暢想著兩人日后的幸福生活,言語間滿是溫柔喜悅。
沈清梨卻只是閉上眼睛,黑暗中的淚水無聲流動,以她的美貌和能力,何必要過這樣的苦日子?對一個低等雄獸虛以委蛇?
可惜,她同時被夜輝帝國和反叛軍通緝,連帶著附近很多的國家和地區都對她發布通緝令。沈清梨只剩下最后一條命,貪生怕死,只能躲在這里茍延殘喘。
這一切,都怪沈棠那個賤人!
如果不是這賤人攪和一切,她才是萬眾矚目的君主,才是該坐在至高無上位置的人!
沈清梨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只能埋怨在系統身上,“你不是說能幫我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人,這就是你說的尊貴?你個沒用的東西,什么都幫不了我!”
系統早就懶得搭理她了,聽到這句話,實在氣不住反駁,【我給你那么多好東西,是你自己沒用,輸的一敗涂地,淪落成這個下場,自作自受,怪得了誰!】
【沒用的東西!】
“你——”沈清梨差點沒被氣撅過去,偏偏無力反駁。
日子還是一天天過下去。
直到有一天,沈清梨跟著村里的雌性在附近的林子里摘果子,準備最后一波越冬的糧食。
遠處傳來雜亂的尖叫聲。
有很多獸人跑過來,慌慌張張喊著,
“快跑啊!”
“反叛軍打過來了!”
“這些無惡不作的家伙要抓捕年輕雌性,快帶著雌性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