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強大威壓也隨之消失。
沈棠松了口氣,確認涅克羅和守衛都已走遠后,她設下一道能量屏障,確保帳內聲響不會外傳。
頓時,帳篷自成一處隱秘空間,只剩她和沈清梨兩人,無人知曉里面會發生什么。
沈棠走近地上幾乎疼暈過去的雌性,俯身輕聲道,“好姐姐,好久不見啊。”
沈棠先前的聲音也是刻意偽裝過的,此時她已恢復原本的聲線。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和問候,沈清梨臉色驟變,眼中浮現出近乎驚恐的神色。
她發瘋似的大叫,“是你!果然是你這個賤人!沈棠,你竟敢偽裝身份潛入反叛軍大本營!我要告訴涅克羅,你騙了他!真正欺騙涅克羅的人是你!”
沈棠抱胸看著她崩潰的模樣,如同欣賞跳梁小丑,唇邊勾起一抹譏諷,“事到如今還想垂死掙扎?你猜,就算你說出去,他是信你還是信我?”
沈清梨蒼白的臉氣得通紅,破口大罵,“你個賤人,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只是給他用了真愛噴霧而已,如果沒有噴霧,你只會跟我一樣下場,不……你會比我更慘!”
沈棠挑眉,沒想到這都被沈清梨猜出來了,她還算有點腦子。
不過……
“那又怎樣?”沈棠本來就不需要涅克羅的愛,這個所謂的噴霧純屬意外,若不是沈清梨借題發揮,她根本懶得再來這一趟。
沈棠指尖蔓延出無形精神絲線,將沈清梨牢牢捆住,再也無法逃脫。
看著她慘白驚恐的臉,沈棠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目光冰冷地質問,“你上次逃走時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被逼無奈的事?”
沈清梨自知死期將至,態度軟了下來。她雙眼通紅,楚楚可憐地哽咽道,“沈棠,其實我們本無冤無仇,不該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們更是有著血緣羈絆的親姐妹,看在我當年放你一命的份上,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沈棠冷笑,“你說這話自己不覺得可笑?你什么時候放過我一命?”
“我,我當初把你流放到污染地,就是給你一條生路!可你偏偏回來了……你為什么要回來?我沒辦法,只能殺了你……”沈清梨抱住腦袋,歇斯底里地大吼。
沈棠懶得跟她爭辯這種狗屁話,被流放污染地無異于緩期死刑,說不定哪天就沒命了。她敏銳地抓到沈清梨最后那句惶恐的“我必須殺了你”。
若只為皇位和權力,沈清梨不至于這么說,還露出這么害怕惶恐的神色。
她更像在恐懼某種結局。
沈棠追問,“說清楚點。”
沈清梨仿佛陷入魔怔,喃喃自語,“我們明明同樣的出身,憑什么你高高在上……他們說了,比賽的規則,你和我之間只能活一個……”
“什么規則?”
沈棠努力聽清她仿佛自言自語的低語,但很多詞句模糊不清,如同被某種力量屏蔽。
沈清梨猛然抬頭看她,“你猜,系統為什么會綁定我們兩個人?”
沈棠一怔,渾身血液發冷。
沈清梨從地上爬起,慢慢向她靠近,聲音帶著一絲詭異的引誘,“妹妹,想知道為什么嗎?你靠近點,再近點……姐姐就告訴你——啊!”
在兩人距離不足半米時,沈清梨猛地拔出匕首刺向沈棠!
沈棠反應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咔嚓”一聲直接折斷。
沈清梨慘叫倒地,疼得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