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克羅抱著她徑直回到宮墻內,沈棠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不去看地上那些橫七豎八的無頭尸體。
完了,殺了他這么多手下,這狗男人不會惱羞成怒、興師問罪吧?
沈棠看得出涅克羅是個狂妄自大的雄性,這類雄性骨子里就吃“柔弱小白花”這一套,她決定先發制人
“這些流氓獸人太可怕了……他們想對我不軌!你們……你們反叛軍全是無惡不作的惡徒!我討厭這里,我要離開,你放我走吧!”
她邊輕輕捶打著男人的胸膛掙扎著,另只手捂著胸口,淚眼朦朧、眼尾泛紅的樣子,任誰看了都心生憐愛。
涅克羅臉色驟然陰沉,看向那些獸人尸體,大手一揮,瞬間將它們融為血霧。
連那些聞聲趕來,躲在后面的反叛軍獸人,也一并被他處決。
他低頭看向懷中的雌性,修長的手指輕輕擦過她眼角濕意,語氣竟帶上一絲討好,
“這樣,算給你出氣了嗎?”
沈棠震驚于他殺伐果斷的手段,不愧是冷血無情的血族,對自己人都能隨手滅口!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涅克羅看著她呆呆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想摸她的臉,真是一顰一笑都那么可愛。
沈棠秀眉微蹙,下意識偏頭躲開。
涅克羅也不在意。
她才受驚,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他話鋒一轉,問道,“剛才坐在宮墻上做什么?”
沈棠干巴巴回答,“看風景。”
涅克羅眼神深沉如夜,仿佛早已看穿她那點心思,“看風景?還是想跑?”
“……”
他冷傲開口,“被我抓住的獵物,就別想再逃。”
“乖乖待在我身邊,別再動歪心思。”
沈棠被他帶回宮殿。
不知是出于愧疚還是怕再驚著她,涅克羅動作溫柔了許多,步伐也放慢了。
在男人看不見的角度,沈棠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對付這種男人,果然還是清純小白花的路數最管用,既能激起保護欲,又能讓他愧疚。
既然他吃這一套,那就好好利用。
她能演到他流淚!
……
涅克羅直接將沈棠抱進一座華麗宮殿。
中央一張大床,垂著暗紅色帷幔,說不出的旖旎風情,讓她有些幻視了現代某些高檔情趣酒店……
沈棠全身繃緊,問道,“這是哪里?”
涅克羅瞥她一眼,仿佛她說的是廢話,“本首領休息的地方,我的寢殿。”
沈棠瞪大雙眼,雙手護胸,緊張道,“你!你別想對我做什么!我寧死也不會服從!”
“呵,放心,我對你很有耐心,不會強迫你。”涅克羅瞇起深邃黑眸,意味深長的說著。
她和其他雌性不同,直接強占,未免太無趣。
他不僅要得到她的人,更要得到她的心!
沈棠暗松一口氣,但仍不放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總有些微妙。
她趕緊打破沉默,問道,“對了,你身上的傷……好了?”
她聳聳鼻尖,沒再聞到血腥氣。
涅克羅當著她的面一把扯開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
只見左胸口完好無損,別說傷口,連疤痕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