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沈棠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棠棠!”蕭燼沖上去接住她,緊緊抱在懷里,急得不行。
雪隱舟慢了一步,此時也懶得跟這只豹子計較。他擔憂地看著沈棠,不知如何是好,周身肆意著冰冷殺氣,恨不得將那群人千刀萬剮!
陸驍還算獸夫中最淡定的。他雖然也著急,但仍走上前半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臉頰、手腕,又掀了掀眼皮,檢查她的身體狀況。
他雖不是醫生,但在獸夫婚前課程中學過基礎醫療知識,懂得處理這種特殊情況。
“棠棠身體無礙,心跳脈搏都正常,應該只是力竭昏迷,沒有大事,帶她回去休息就好。”
雪隱舟看向地上隱隱有蘇醒跡象的黑衣人,嗓音冰冷至極,“怎么處理?”
陸驍猶豫了一下,答道,“雌主似乎需要他,也帶回去吧。”
……
沈棠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來時已回到皇宮寢殿。
鼻間彌漫著藥味和淡淡消毒水味,她扭頭看見身邊有幾名醫生和護士。
“放心吧,陛下身體無大礙,只是血液中殘留了一些神經毒素,已經注射過解毒劑,況且陛下體質特殊,很快就會恢復……陛下醒了!”
“太好了!棠棠你終于醒了!知不知道快嚇死我了!”蕭燼急吼吼地撲上來,還沒來得及近身,就被一尾巴拍開。
雪隱舟不悅道,“安分點。”
他走到床邊,俯身握住沈棠一只手,微涼掌心貼著她溫熱的臉頰,輕輕蹭了蹭。
雪隱舟看著伴侶的目光溫柔而擔憂,“棠棠,身體好些了嗎?”
蕭燼不滿地瞪著這條捷足先登的蛇,氣得尾巴都豎起來了,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太冒失,趕緊湊過去討好道,“棠棠,我們都很擔心你!你這幾天也不多給我們回個信,我都恨不得立刻殺過去把你救回來!”
珈瀾站在門口,清瘦身形長身玉立。
他看著床上蘇醒的沈棠,薄唇微抿,有些躊躇不前,似乎不知該不該過去。
說實話,他心里是有些埋怨的。她竟然騙他,把他支開,一聲不吭就跑了,還跑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他從蕭燼他們那兒聽說了,她竟獨自去了反叛軍大本營,甚至還遇到了那位首領。
天知道她這幾天經歷了什么,有沒有遇到危險,吃好睡好沒有……
珈瀾在沒得到她回音前愧疚難安,甚至把自己關在屋里偷偷哭了。他覺得是自己沒看好雌性,沒照顧好她的安全,沒盡到獸夫的責任。
他這幾天都沒睡好覺……不,是壓根沒睡著!
“平安回來就好。”珈瀾見沈棠無恙,那顆緊緊擰著的心才終于放下。他淡淡說完這句,便轉身離開。
沈棠看著人魚青年格外冷淡的樣子,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自己離開時的行為,心中哀嘆:
完了!
這下真完了,把小殿下惹生氣了。
她得想想怎么把人哄好……
陸驍注意到她的視線,微挑眉梢——看來不聽話的小雌主,未來有的忙了。
他收回目光,走到床邊,摸了摸她還有些蒼白的臉頰,嗓音低沉溫柔,“身體還有別的不適嗎?”
沈棠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現嗓子啞得不成樣子,幾乎發不出聲,“渴……”
蕭燼手腳麻利,趕緊倒了杯水喂給她。
沈棠喝完水,才覺得重新活過來了。
她看了眼窗外昏暗的天色,問道,“我昏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