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影與氣息瞬間消失在海水之中。
追兵趕來后,卻找不到二人蹤跡。他們左搜右尋,把周圍掀了個底朝天也一無所獲,臉色極為難看。
“奇怪,他們躲哪兒去了?怎么找不到?”
“剛才明明看見他們在這里,一眨眼就不見了!”
“真是見鬼了!”
藏在石壁后的珈瀾震驚地看向身旁雌性。他張了張口想說什么,但瞥見不遠處搜查的身影,還是將疑問咽了回去。
青年修長的手緊緊抓住她的手,骨節微微發白。即便面色沉靜淡然,沈棠也能察覺他精神高度緊繃,如箭在弦。
沈棠也用力回握他的手,像是安撫又似勸解,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
與沈棠在一起時,珈瀾如同在風暴中迷途失航的小船找到了停泊的港灣,緊繃的身體微微放松,很低很輕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他的聲音不復往日清澈,帶著一絲沙啞與倦意,如清晨薄霧,透出別樣滋味。
沈棠下意識更緊地握住他的手,低聲道,“我怕你想不開,太沖動。”
“……”
任誰在母親被囚時都難以保持冷靜。
事實證明,他確實沖動了,差點釀成大禍。
“抱歉。”珈瀾低聲道,“我只是……不想連累你。”
這畢竟是海族內政。
夜輝帝國已夠沈棠操心,他不想讓她再為此分心,甚至卷入其中。
可沒想到,她竟親自來了。
這完全出乎珈瀾意料,他心中既不安愧疚,又涌起滿滿的溫暖——這世上沒有哪個雌性愿為雄性以身犯險,他卻得到了雌主的垂愛。
“傻瓜。”沈棠無奈地輕斥。
說他是大傻瓜,真沒冤枉他。
珈瀾不吭聲了。
不遠處,那群人仍在搜尋。
找不到人后,他們氣急敗壞地瘋狂攻擊四周。
沈棠和珈瀾雖用了隱匿符,卻無法完全躲避攻擊。她當即展開空間異能,將兩人一同帶入空間,躲過襲擊。
為首的獸人見現場毫無動靜,瞇起眼心生疑惑,難道真跑了?
不可能!那位人魚小殿下是為救母親而來,既敢獨闖皇宮,絕不會輕易離開,一定還在附近!
有個黑衣人冷笑一聲,“去皇宮帶個皇子出來,要雌性!”
很快,一名雌性少女被帶了出來。她約莫十四五歲,有著漂亮的藍綠色魚尾,容貌嬌美可人。
她被兇惡的反叛獸人捆綁著,哭喊掙扎,小臉掛滿淚痕,滿是驚慌,“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
珈瀾從空間出來后看見這一幕,差點沖上去。
珈樓羅雖有上百子嗣,但雌性后代僅十余名,每一位都是海域最珍貴的公主。珈瀾認識這個妹妹,兩人關系不錯,小時候常一起玩耍。
黑衣人手中凝聚出一柄利刃,掃視全場,冷血道,“我數到三,你們再不出來,我就殺了她!”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