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還未及數清。
夜淵已經握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劇烈起伏的心口:“別數了,一共二十七道,都是些舊傷。”
“是我拖累你了。“
她喉間泛起酸澀,“這里到處都是變異獸,你孤身一人,沒有物資,沒有援軍,還帶著我這個又瞎又殘的累贅。”
話音未落,她急忙偏過頭,生怕淚水沾濕他的衣襟。
夜淵忽然輕笑一聲:“你知道地下黑市怎么對待混血蛇裔嗎?”
他的目光穿透夜色,仿佛回到了遙遠的往昔,
黑市濕冷鐵籠里。
少年蛇獸的黑色蛇尾被鐵鉤貫穿吊起,圍觀者歡呼著看他被狼群撕咬。
當他咬斷最后一匹狼的喉管時,奴隸主獰笑著澆下鹽水:
【雜種就該抽筋斷骨!】
“他們剝了我七次鱗。”
夜淵平靜地圈緊懷中發抖的蘇安安,任她淚水浸透自己鎖骨,
“可正因如此……”
他忽然引著她的手按向自己后頸,那里有塊逆鱗正高頻震動:
“我才能感知百米內所有活物心跳。”
蘇安安泣不成聲:“不許用這種語氣說,好像那些痛楚活該受著!”
她摸索著貼上他冰涼的臉頰,指尖擦過凸起的疤痕:
“你不是為了承受苦難才活下來的。”
“苦難使我更強大!”
夜淵暗紅的豎瞳泛起偏執的光,呼吸間曼陀羅的氣息愈發濃烈:
“否則怎么有資格做你的獸夫?”
夜淵手掌托住她后腦,將她輕輕抵上巖壁。
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她發間沾著的碎石。
細碎的月光透過巖壁縫隙灑落,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鍍了層銀邊。
他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卻又小心翼翼地避開她受傷的眼角。
“更何況……這次有你在我身邊。”
夜淵呢喃拂過她的耳垂。
蘇安安只覺識海泛起漣漪。
那些不安與恐懼,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滿溢的安心與悸動。
識海中,蛇牙觸須暴起亮起劇烈光芒。
猶如黑暗中的燈塔,給蘇安安傳來重要信息。
“東北方有反叛軍的駐地。”
蘇安安激動地抓住夜淵胳膊。
只要找到反叛軍駐地,或許就能找到解藥,或許就能擺脫識海陰影的威脅。
“很好。”
夜淵贊賞地摸摸她的頭發。
接著扯開作戰服單手將布條纏上蘇安安腰間,動作利落得像在捆綁獵物。
卻在扣緊結扣時特意留了兩指寬的空隙。
“抓緊。”
他托住蘇安安腿彎,猛地將人背起,迅速朝東北方向奔去。
蘇安安趴在夜淵寬闊的背上。
識海深處的陰影正沿著神經脈絡瘋狂蔓延。
每一次跳動都帶來錐心刺痛。
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散開。
無論如何不能讓夜淵察覺,他已經背負太多。
她不想成為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三天!
必須在三天內找到解藥。
否則夜淵溫暖的脊背,終將成為他們永別前最后的溫柔。
大貓出身高貴,率直可愛,蘇安安和大貓就是初戀般甜蜜。
毒蛟出身底層,苦痛和磨難造就了他,和安安的戀愛只有苦痛才更深刻。
現在小小的虐,都是為了后面大大的爽。
頂住追下去啊!
謝謝打賞的富婆小姐姐們!繼續求月票!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