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我要帶它去審判庭訓練。”
夜淵聲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
“不行!”蘇安安猛地將紙箱護在身后:“它這么小,怎么能進審判庭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夜淵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我三歲就能跟野狗獸爭食,它流著蜥蜴王血,只會比我更強十倍。”
“就算扔到黑市斗獸場,它也能咬碎所有對手的喉嚨。”
“可是,可是審判庭這么多高級獸人,球球要是被發現怎么辦?!”
蘇安安生氣地瞪著夜淵,質問道:
“你能保證它的安全嗎?”
“生存第一課,就是在刀尖上學會隱藏自己。”
夜淵面無表情地說道:
“壓力越大,蛻變越強,這才是流淌著戰士血脈該走的路!”
“放心,夜淵不會害它的。”
藍滄溟輕聲安慰蘇安安。
“殿下!我要去!”
球球拍打著紙箱,急促地說道:“我要咬碎所有看不起我的東西!”
“我要長出最硬的鱗,變成能保護你的尖牙!”
“好吧!”
蘇安安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我要先安撫它。”
“不用,我很好。”
球球連忙拒絕,只是聲音悶悶的,帶著明顯的哽咽。
“都失控成這樣了,還好什么?”
蘇安安生氣地打開,就看見一只蜷縮著團的大黑鱗蜥蜴。
它用前爪死死抱住腦袋,尾尖卻不受控地顫抖,暴露了內心的慌亂。
“傻孩子,你還想一輩子躲著我嗎?”
蘇安安輕輕撫摸它堅硬如黑鋼的鱗片,笑道:
“看看這威風的骨刺,連夜淵都饞你這身血脈呢。”
球球僵了僵,小爪子松開一條縫,猩紅豎瞳透過指縫偷看她。
蘇安安趁機把它摟進懷里,輕柔又歡快地說道:“記住,做錯事的是尼爾羅,不是你。”
“能完美繼承蜥蜴王血,還能自由切換形態,整個星際,你可是獨一份的寶貝。”
“真的?”
球球爪子徹底松開,猩紅獸瞳興奮地看著蘇安安,嘴角被釣成了翹嘴。
“當然是真的,待會陪夜淵叔叔去上班,記得把本事學扎實了。”
蘇安安捏捏它的小爪子,笑道:
“要是他敢欺負你,就用這爪子撓他鼻梁,姨姨保證幫你撐腰。”
“等學會了本事,就能當姨姨和雌母的小保鏢啦!”
“殿下,我已經很厲害了,剛才我的尾巴都打到夜淵叔叔了。”
球球驕傲地甩這粗壯的蜥蜴尾巴,尖銳骨刺在空氣中劃出破空聲。
“帥呆了!”
蘇安安朝球球豎起大拇指。
別的不說,情緒價值管夠。
“臭小子,竟然在蘇安安面前踩他。”
夜淵輕輕磨了磨爪子,決定待會就狠狠教訓它。
球球發現自己得罪未來教官。
它昂首發出驕傲地嘶吼,震得吊燈上的水晶叮當作響。,方才蜷縮的怯懦徹底消散。
蘇安安趁機將掌心按在球球眉心,翡翠色精神力如潮水涌出。
球球漆黑鱗片在綠光中褪去,珍珠白的新鱗下鉆出,鋒利骨刺變成柔軟白絨毛,恢復成混血崽子模樣。
雖然不能白毛雌崽,但這個模樣至少能騙一騙不懂尼爾羅案的獸人。
“該走了。”
夜淵看了眼智腦時鐘。
球球立刻跳回紙箱,用尾巴蓋好箱蓋。
蘇安安皺著鼻子,嫌棄地拍了拍寒酸的黑紙箱:“堂堂執行官,就用換個好點的箱子嗎?”
“這箱子抗揍。”
夜淵單手抄起紙箱,突然俯身親了親蘇安安的臉頰:“在家別逞強,按時吃飯,訓練別太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