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爆發出震天驚呼。
蘇安安猛地站起身,座椅被她撞翻在地:“滄溟!”
幽藍屏障內,血霧彌漫。
藍滄溟染血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危險弧度。
他忽然將手掌按入地面,指尖藍色血珠滴落在那些看似干涸的古老獸紋上。
“你以為?”他的聲音輕得如同深海暗流,卻讓尼莫渾身鱗片倒豎:“這些紋路只是裝飾?”
整個斗獸場的地面突然泛起詭異的藍光。
原來那些干涸血跡早已被他用控水能力浸透,無數道獸紋溝壑中噴涌出滔天巨浪。
更可怕的是,海水中閃爍著幽藍的神經毒素,正是來自藍滄溟的傷口。
“不,不可能!”
尼莫驚恐地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鋼化鱗片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溶解。
他瘋狂拍打水面,卻看到藍滄溟優雅地舒展耳蹼,染血指尖輕輕點在他的眉心。
“讓你聽聽,什么是真正的塞壬之歌。”
人魚紅唇輕啟,一串空靈的音符流淌而出。
那歌聲美得令人心碎,卻讓尼莫瞬間瞳孔擴散。
他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肌肉記憶被強行喚醒,竟瘋狂地用頭撞擊墻壁!
“停下!快停下!”
裁判瘋狂敲鐘:“藍滄溟勝!”
但歌聲仍在繼續。
直到尼莫撞得頭破血流,藍滄溟才優雅地收聲,俯身在奄奄一息的對手耳邊輕語:
“鯊魚最怕的,就是回憶起自己還是條小魚時,被塞壬支配的恐懼。”
全場死寂。
蘇安安松了口氣,緩緩坐回座位。
大貓尾巴安撫地纏繞蘇安安手臂:
“藍滄溟可是海洋之王,就算那條蠢鯊魚吃下一噸鋼化鱗甲藥,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滄溟還是受傷了,我要去看他。”
蘇安安快步走到醫療區。
藍滄溟正在阻止醫療官靠近:“我沒事。”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蘇安安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魚尾。
那三道猙獰傷口還在滲血,深藍色鱗片翻卷著,看得她心頭一顫:“疼不疼?”
藍滄溟耳蹼輕顫,想要抽回魚尾:“小傷而已。”
“別動!”
蘇安安不由分說地按住他的尾巴,接過醫療官遞來的治療儀開始治療。
另一邊。
尼莫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到備戰區,鯊魚特征還未完全消退的臉上寫滿疲憊:“雌主,我……”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他的話。
妮可拉的碧藍貓瞳里燃燒著怒火,精致面容扭曲得可怕:“廢物!連條人魚都解決不了!”
“可是藍滄溟他……”
“閉嘴!”妮可拉尖利的貓甲掐進尼莫肩膀,鮮血順著他肩膀滴落:
“輸了就是輸了,別給我找借口!”
她嫌惡地甩開手,轉身時裙擺狠狠抽在尼莫腿上:
“滾去治療艙待著,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尼莫獨自踉蹌著走向醫療艙,身后留下一串暗紅的血滴。
“雌主別氣,看我幫你找回顏面。”
暴龍炎天傲慢地抬起下巴,渾身鱗甲泛起熔巖般的暗紅,每踏出一步地面都留下焦黑的腳印。
妮可拉碧藍貓瞳閃爍著狠毒的光,紅唇輕啟:“給我把那毒龍頭上的角掰了。”
炎天獰笑:“放心,我會把他的毒腺也挖出來當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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