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金鑾殿內。
宋儀被宮女攙扶著躺在窗邊矮榻上,太醫趕來時,看見竟是一個女人暈倒在了金鑾殿內,有些驚訝。
曹公公并未解釋,太醫不敢多問,連忙診脈。
片刻后,他道:“這位.姑娘,她寒氣入體,惡寒發熱,以致頭痛暈厥,當務之急,應當驅寒散熱。”
說罷,他看著曹公公,等他開口。
曹公公皺著眉,道:“太醫盡管開藥便是。”
隨后,他湊到太醫耳邊,輕聲道:“這位是剛來后宮的宮女,看陛下的樣子,應當很重視她,所以太醫好生醫治。”
太醫一驚,再次打量起了宋儀。
宋儀用面紗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精致的眉眼,此時她緊閉雙眼,因為難受,長而密的睫毛正微微打著顫。
太醫猛然明白了過來,驚奇道:“這這眉眼和云貴妃娘娘好生相似。”
不過已經過去三年了,他只是一個太醫,記憶也早已模糊。
只是猛然看見這個人,才明白為何陛下會重視她。
太醫退下后,立即有宮女前去熬藥。
江瀾夜下了早朝回來時,藥剛剛熬好,一宮女端著藥剛要走進去,瞧見江瀾夜身著朝服回來了,整個人一抖,藥差點灑了出來。
江瀾夜冷眼瞥了下,問:“這什么?”
“回陛下的話,里面那位宮女因惡寒發熱,這是太醫囑咐奴婢熬的藥。”
江瀾夜想起來自己走之前,她是暈在地上了。
可這藥的氣味實在難聞。
他沉聲道:“不許端進去,讓她出來喝完。”
“這”
江瀾夜大步走了進去,看見宋儀正躺在矮榻上,站到她面前,冷聲道:“起來,滾出去喝藥。”
迷迷糊糊間,宋儀聽到了江瀾夜的聲音。
她艱難睜開雙眼,渾身發軟,卻還是強撐著坐了起來。
江瀾夜見她醒了,不再管她,走到龍榻前,曹公公將他的朝服褪了下來,為他換了衣袍。
宋儀腳步發虛,幽魂一樣站了起來。
不愧是江瀾夜,也不愧這些宮女太監是江瀾夜身邊的人。
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照顧人!
她明明都發燒了,還讓她躺在這冰窖似的金鑾殿內,在這里躺著就算了,給她蓋個被子很難嗎!
她都冷的打哆嗦了,一群木頭。
有宮女看不下去了,快步走上去攙扶著她,艱難地走到殿外。
她接過那碗藥,一飲而盡,無力地轉身,又走了回去。
她不能再待在金鑾殿了,早晚要被凍死,必須得讓江瀾夜放她回去。
她跪在江瀾夜面前,虛弱地說:“陛下,奴婢身患風寒,恐將病氣傳給陛下,還請陛下準許奴婢回去養病,待身子好了再來服侍您。”
江瀾夜自然不可能再放她回浣衣局了,略一思忖,淡聲道:
“宮女宋儀,今封為采女,賜居閑月閣。”
宋儀:“.”
竟然給她一個最低的位分。
她壓著火氣,低聲道:“拜謝陛下。”
被宮女帶著路,她去了閑月閣。
閑月閣內,還住著一位蕭婕妤。
蕭婕妤站在門外好奇地張望,看見宋儀走進來了,先是一愣,隨后嘀咕道:“怎么還戴個面紗,這種人陛下也要了嗎?”
宋儀抬眸看了她一眼。
果然,蕭婕妤長得和她有五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