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實在沒什么力氣行禮,徑直走到自己房間門口。
剛要推開門的瞬間,蕭婕妤的聲音傳來:“你是什么人?見到我也不行禮。”
宋儀低聲道:“嬪妾身子虛弱,恐不能.”
蕭婕妤走上前,細細打量著她。
“你戴面紗做什么?”
“嬪妾著了風寒。”
此話一出,蕭婕妤頓時后退兩步,不滿道:“你著了風寒,怎么還敢來閑月閣的?萬一傳給我了,我要怎么服侍陛下?”
宋儀嗤笑一聲,眼眸似寒霜,冷冷地說:“一個替身罷了,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許是“替身”這個詞踩中了蕭婕妤的痛點,她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那你是什么?你不也是替身!”
宋儀覺得這句話實在太好笑了,也的確沒有忍著笑了出來。
蕭婕妤盯著她,只覺得她莫名其妙。
宋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就算我是替身,也一定是個比你好看的替身。”
說罷,她不再理會氣得跳腳的蕭婕妤,推門走了進去。
蕭婕妤看著緊閉的房門,咬牙切齒道:“戴著面紗,定是見不得人,還敢說比我好看。”
宋儀只是個采女,身邊只有兩個宮女和一個太監。
兩個宮女分別叫惜春和秋蟬。
她們來的時候,看見宋儀正躺在榻上休息,面面相覷。
秋蟬年紀稍大些,見狀,有些不滿。
“她是從浣衣局來的吧?怎么一成了主子就生病了”
秋蟬原是花房的宮女,因前些時日討好了寧妃,本來都打算收拾東西去寧妃身邊服侍她了,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突然來了個新人,接著掌事宮女就把她分到這里了。
惜春知道她心生不滿,連忙笑著柔聲道:“姐姐小點聲吧,采女剛睡下,小心她聽見了”
既來之則安之,這是惜春的想法。
秋蟬將她的手甩開,轉身走了出去。
宋儀好久沒睡得這么死了,再睜眼時,天已經黑了。
惜春聽見了動靜,提前燒了熱水,忙倒了杯水給宋儀喝。
宋儀道了聲謝,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惜春。
這宮女她三年前沒有見過,也許是剛入宮不久的新人。
宋儀恢復了精力,站起來看了看房間的布局。
這房間很小,甚至有點擁擠。
但比那個金鑾殿好多了。
好歹她不用再受凍了。
正喝著茶感慨著,門外,忽然傳來了太監的聲音。
“蕭婕妤,今夜陛下召您侍寢。”
惜春聽到這句話,連忙安慰:“采女別著急,這才第一天呢,許是陛下顧忌您的身子,所以.”
宋儀道:“不用安慰我。”
她不用過去才是好事。
現在宋儀只關心,自己到底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該死的世界。
金鑾殿。
江瀾夜正坐在桌前批閱奏折。
蕭婕妤穿的清涼,鎖骨處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肌膚。
她剛走進去,打了個寒顫,跪下,嬌滴滴地喚:“陛下,臣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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