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否給嬪妾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
曹公公早就看著宋儀可憐想要給她了,如今江瀾夜點了頭,他連忙抱了過來,低聲道:“采女,您辛苦了。”
這么長時間了,只有宋采女待在江瀾夜身邊的這寥寥幾日,江瀾夜才勉強能平靜下來。
宋儀含淚道:“曹公公也辛苦。”
兩人尚未來得及互相同情,暴君發話了:“把燭燈熄了。”
再一次出乎意料的,江瀾夜一覺睡到了第二日清晨,沒有受噩夢的侵擾。
這次,江瀾夜和曹公公兩人,總算品出些不對勁來了。
宋儀仍舊沒有被吵醒,她身子嬌小,窗邊的矮榻地方雖然不大,卻足夠她睡的,此時像只倉鼠似的蜷縮了起來,臉也埋進了枕頭里,只露出了頭發。
兩人站在宋儀面前,死死盯著她。
江瀾夜淡聲道:“莫不是因為她?”
曹公公百思不得其解:“可是,這人怎么能比安眠香還有用呢,人只是人啊.”
江瀾夜垂眸,顯然也想不通。
曹公公猶豫了一瞬,還是說了出來:“昨晚,奴才看見采女的側臉,那模樣,真真是像極了云貴妃娘娘。”
江瀾夜低聲道:“朕知道,但誰都不是她。”
兩人走了出去,宋儀這才睜開了雙眼。
早知道一開始,就該在兩邊的臉頰各畫個疤痕了。
而且,江瀾夜不做噩夢跟她有什么關系。
宋儀回了閑月閣梳洗打扮,剛洗凈了臉,知道白日應當是不會再見到江瀾夜了,索性沒有再畫。
成日里畫著東西在臉上,時候久了也會不舒服。
她將面紗戴好,一眼就看見了正躲在樹后貪涼打盹的秋蟬。
她說江瀾夜腦子有問題的事,表面上看來,只有惜春一人知道。
惜春也絕不可能這么蠢,要是直接把這事說了,不就相當于在說,就是她告的密。
而且,宋儀看人一向很準,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都能看得出來。
于是,她直接走到秋蟬面前,沉聲道:“你跪下。”
秋蟬突然被驚醒,看著宋儀含著怒火的眼神,因為心虛,老老實實跪下了。
只是她嘴上仍不肯承認:“采女,奴婢做錯什么事了嗎?”
宋儀嗤笑一聲,“你做了什么事,自己最清楚,賣主求榮的人我最看不起,真當我猜不出是你做的嗎!”
秋蟬大驚,大聲辯解:“采女說什么呢,奴婢真的不懂!要是覺得奴婢做錯了事,不妨拿出證據來!”
宋儀直接道:“我是主子你是奴婢,我要罰你,不需要證據。”
說罷,她冷冷道:“你今日就跪在這里,掌箍三十下,跪一整日,日后沒有我的允許,再也不許進我的屋子。”
秋蟬死死咬著唇,顯然是不甘心。
見她沒動作,宋儀當即挽起了衣袖。
“你若是不動手,我可以幫你。”
被別人打和自己打自己還是有區別的,秋蟬只好服軟,說:“奴婢自己來”
宋儀看著她,悠悠道:“下手重一點,有一次不好的,就多打一下。”
秋蟬眼中含著屈辱的淚水,只好用力扇著自己的臉。
宋儀默默數完了,看著她變得紅腫的臉,勾唇一笑:“今日你就跪在這里思過,好好想想,自己都當奴婢了,就該有奴婢的樣子。”
她可是從前的云貴妃,見風使舵的人見得多了,她對待下人從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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