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儀安心地靠著他,只是胳膊不知道該怎么放了。
江瀾夜垂眸看了她一眼,說:“手放上來。”
宋儀低聲道:“會沾染陛下的龍袍。”
江瀾夜不說話了。
從前的云貴妃從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情。
她一向放肆,旁人都怕他,只有她不怕。
江瀾夜再一次意識到,懷中人并非他執念之人。
一路回了金鑾殿,江瀾夜將她放下,讓她坐在椅子上,她伸了伸腿,忽然又是悶哼一聲。
江瀾夜本想直起腰,聽見她的動靜,也不動了,和她靠的很近,就這樣盯著她看。
宋儀不自在地偏過頭,說:“嬪妾的膝蓋也痛”
江瀾夜再看,發現她膝蓋處滲出的血已經浸透了裙擺。
太醫很快就來了。
他看著宋儀滿手鮮血的模樣,嚇了一跳,連忙拿出藥酒,說:“采女被碎瓷片所傷,現如今要將碎瓷片清洗出來,否則這傷口日后容易留下疤痕。”
宋儀悶悶地應了一聲,左手緊張地攥緊了裙擺。
她一向是對疼痛極其敏感的,更別說現在這樣。
一旁,宮女跪在一邊,捧著盆放在宋儀的手下。
太醫動作格外的快,只是宋儀還是沒能咬緊牙關,漏出幾聲痛苦的呻吟,左手死死攥著裙擺,裙擺都變得皺皺巴巴的。
她光潔的額頭上掛滿了汗珠,痛到已經忘卻了呼吸。
江瀾夜就這樣站在一旁淡定地注視著。
藥酒快速撒下,血液都被沖淡了。
太醫又連忙為她擦干凈手,撒上藥粉,涂抹膏藥,又用白布一圈圈纏了起來。
都纏完了,江瀾夜這才后知后覺地問:“痛么?”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小命不保,宋儀很想沖著他翻一個白眼。
也就是她,為了完成任務回到現代,才會巴巴地纏著他。
這人像座冰山,不解風情就算了,也從不知道要怎么心疼人,怎么哄人。
他要不是帝王,只怕這輩子都得孤獨終老。
不過宋儀現在學乖了,知道賣慘裝可憐。
她仰起頭,眼眸像是一片打碎的銅鏡,水光瀲滟。
“嬪妾好痛.”
江瀾夜注視著她,確認她是在撒嬌,想了片刻,說:“痛就好好忍著,一會就不痛了。”
宋儀:“.”
誰不知道忍!誰不知道一會就不痛了啊!
太醫正欲為她處理膝蓋處的傷口時,莊妃總算磨磨蹭蹭地來了。
她一進金鑾殿,就先跪在江瀾夜面前,訕訕道:“陛下,事出有因,望陛下能聽臣妾解釋。”
江瀾夜只瞥了她一眼,不說話,隨后又將視線落在了宋儀身上。
莊妃此時也不敢起來,哪怕她這副跪在殿內的樣子很是恥辱,也只能跟著江瀾夜的視線,看向宋儀。
惜春心疼地眼淚直掉,將她的衣物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再往上,就是被瓷片狠狠扎進去的膝蓋。
膝蓋的情況要比手心嚴重許多,連太醫都忍不住皺眉。
他不由得道:“采女倒是頗能忍痛,這瓷片扎了這么久,您竟然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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