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宋儀都懷疑這些地磚底下藏了冰塊。
江瀾夜幽幽道:“要漲俸祿可以,看你表現。”
至于這個“表現”是什么,宋儀并不愿意多想。
他將宋儀放下,讓她坐在了椅子上。
江瀾夜雖然很少來紫宸殿,但日日都會有人前來打掃。
宋儀再次回到這座宮殿,好奇地打量了一圈,隨后便愣住了。
只見,三年前云貴妃的東西,全部都擺在里面。
她的梳妝桌,平日里常佩戴的珠釵首飾,以及她的衣裙,竟然通通都在這里。
三年了,什么都沒變過。
宋儀心情復雜,許是陷入了過去的回憶,眼神一直盯著不遠處的衣裙看。
江瀾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淡聲說:“都是她的。”
宋儀問:“陛下,您既然對貴妃娘娘恨之入骨,又為何偏要將她的東西都留在眼前。”
一把火燒了不就好了。
江瀾夜沉默片刻,道:“就是因為足夠恨,所以朕才要留下這些,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當初就是被這樣一個人隨意玩弄了感情。”
宋儀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她沒什么好辯解的,的確是這樣,費盡心思地纏著他,勾著他,讓他無可自拔地愛上了自己,隨后果斷一走了之。
因為那個時候的她,只當江瀾夜是個不存在于現實生活的紙片人,所以怎么傷他的心都無所謂。
可是現在
江瀾夜又道:“朕允許你睡在朕的床榻上,但你我之間必須用東西隔開。”
宋儀:
江瀾夜這么守身如玉,剛好也是得了她的意。
“好,嬪妾明白。”
見宋儀這么干脆就答應了,也沒有質疑,更沒有傷心,江瀾夜反倒更不爽了。
“陛下,嬪妾能否讓宮女將嬪妾的衣物什么的都收拾過來?”
江瀾夜道:“可以,但你不準隨意碰殿內的東西。”
惜春連忙回了閑月閣,為宋儀收拾首飾珠釵和衣裙。
江瀾夜將她安頓好后,直接走了。
宋儀坐在椅子上,只能干瞪著眼看他離去。
就知道批閱奏折,把她撂在這里不管不顧了。
惜春跑來時,宋儀連忙扒拉著自己的胭脂,道:“惜春,你快幫我去門口守著。”
惜春不明白宋儀要做什么,卻還是依言照做。
宋儀將面紗摘下,一條腿艱難地蹦了過去,坐在銅鏡面前,連忙開始在臉上畫疤痕。
她害怕江瀾夜會突然折返回來,手控制不住地在抖。
宋儀畫傷疤是愈發熟練了,格外得心應手,即將完成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她最不想聽到的動靜。
江瀾夜回了金鑾殿后,想了許久,又覺得宋儀那模樣的確可憐,剛坐下又站起來走到紫宸殿門外了。
惜春連忙道:“參見陛下。”
江瀾夜皺眉,“你為何不進去服侍她?”
殿內,宋儀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嚇得手都哆嗦了,連忙先把面紗戴上。
惜春還沒想好怎么回答他,江瀾夜的面色沉了下來,就要直接開門。
情急之下,惜春大聲道:“陛下,采女正在里面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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