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夜倏然放開了手。
她短促地叫了一聲,有些幽怨地問:“怎么了?”
江瀾夜似笑非笑:“從現在起,不許再上這張龍榻。”
宋儀縮了縮脖頸,小聲嘀咕:“憑什么.”
江瀾夜繃著臉起身,在外候著的宮女瞬間魚貫而入。
他冷著臉被旁人服侍,幾個宮女不敢隨意亂看,方才站在外面,分明就聽見了宋采女短促的叫聲。
沒想到這種時候,兩人還要
江瀾夜洗漱完后,回頭看了一眼宋儀,道:“朕下早朝后,你把龍榻收拾好,且不許在上面待著。”
宋儀連連點頭。
他走后,宋儀立馬躺了回去,順便扯過被子為自己蓋上。
反正江瀾夜下朝得一個多時辰,她可以再睡會。
可惜,她的這一想法無法實現。
江瀾夜前腳剛走,一宮女忽然來了,對著殿外的惜春說:“太后請宋采女去永福宮。”
惜春一愣,連忙推門而入,道:“采女,太后要見您!”
宋儀蹙眉,喃喃:“太后.”
她依稀記得,江瀾夜的母后在他登基前就已離世,而現在的太后,是當初得先帝寵愛的賢貴妃。
賢貴妃膝下并無皇嗣,江瀾夜登基前在她膝下,現在成了太后。
這還是當初江瀾夜主動告訴她的,不過也只是潦草的提了幾句。
外面的宮女忽然又喊道:“太后說了,采女要是不便走路,外面自有歩輦,采女還是快些動身吧,莫讓太后等著急了。”
宋儀當即道:“服侍我更衣。”
她隨意穿了身衣裙,頭發簡單用一支簪子盤起來,又緊了緊臉上的面紗,扶著惜春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她上了步輦,一路搖晃著去了永福宮。
永福宮宮門緊閉。
歩輦落下,宋儀冷冷地看著宮門,不明白太后是何意。
又要見她,又要在她來時將宮門關上,是為了給她個下馬威么?
方才的宮女又說話了。
“采女,這會太后剛起身,采女站起來等等吧。”
她膝蓋受著傷,站立著本就費勁。
這顯然是太后的命令。
三年前她只零星見過太后兩面,稍有些印象。
她依言起身,那幾個太監忙不迭地把歩輦抬走了。
惜春攙扶著她,有些不安:“采女.”
宋儀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這個時辰,太陽剛好露了頭出來,耀眼的光直直地照耀在宋儀身上,將她的耳根都照的發紅了。
宋儀就這樣耐著性子站了許久,久到額間都要冒出汗了,宮門總算從里面打開。
丹若姑姑打量了她幾眼,敷衍道:“見過采女。”
宋儀直接問:“太后已經起身了?”
“采女進去吧。”
宋儀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格外艱難。
屋內,太后端坐在椅子上,遠遠看見宋儀要走進來了,冷聲問:“她就是那個,浣衣局的宮女?”
一旁的宮女道:“是。”
太后嗤笑,說:“走得這么慢,把她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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