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出去后,宋儀騰地一下站起來,挪著步子艱難地去翻閱這屋內的寥寥幾本書,喃喃道:“這些書,都不可能記載什么奇異怪事。”
尋找半天無果,她只好躺了回去。
晌午時分,門外又有了動靜。
蕭婕妤身邊的貼身宮女剛剛把蕭婕妤的貼身衣物洗了出來,剛要掛上去時,看見惜春站在那里擋路,直接走過去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惜春痛呼一聲,揉著肩膀。
“你做什么!”
宮女抬起下巴,趾高氣昂地看著她:“你擋什么道啊?真是像你家小主一樣討人嫌,真礙眼,我呸!”
她罵完之后,又是伸手狠狠推了惜春一下,“還不快讓開,擋著我的路了。”
惜春不會罵人,被氣急了也只憋的一雙眼睛發紅,瞪著她說不出話來。
宮女將衣物曬好后,白了她一眼,走了回去。
宋儀睡了一覺,已經醒了,推開門走到惜春旁邊,輕聲道:“日后再遇到這種盛氣凌人的人,不要跟她講道理,直接給她一巴掌,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惜春一愣,有些緊張地問:“方才她說的話,采女都聽見了?”
宋儀無所謂地點頭。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從前那般狡黠的笑意,對惜春悄聲道:“你去御膳房,悄悄的拎一桶他們不要的泔水回來。”
惜春瞥了一眼面前剛洗干凈的衣物,心下了然。
果然,采女還是那個采女,不肯吃一點虧。
惜春偷笑,連忙小跑著出去了。
晌午時的太陽最烈,貼身衣物輕薄,沒一會就曬干了。
惜春回來時,宋儀親自拎了過去,估摸著這個時辰,蕭婕妤沒有動靜,定是在補覺,便毫不客氣地將一桶油污的泔水潑了上去。
昨夜鬧了那么久,她今日不困才怪。
這水的味道實在一言難盡,宋儀忍不住咳了兩下,連忙把空桶藏了起來,拉著惜春回了屋子。
宋儀若無其事地用午膳。
御膳房的宮人也是個會見風使舵的,從前宋儀一直跟著江瀾夜用膳,吃的那叫一個滋潤,現如今給她的飯菜,連采女的都不如。
宋儀胃口小,吃了幾口剛把筷子擱下,蕭婕妤的宮女將門推開,心情頗好,哼著歌準備將衣物收回去,卻被臭氣熏的睜不開眼睛。
蕭婕妤也醒了,剛坐起來就聽到了門外宮女的叫聲。
她沒好氣道:“吵什么!有什么好叫的!”
宮女又沒了動靜。
蕭婕妤覺得奇怪,穿了鞋匆匆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她藕粉色的里衣上混了大塊小塊的污漬,地上一灘烏黑的水,隱隱幾只蟲子在圍著她的衣裳打轉。
風一吹,撲鼻而來的臭氣將她熏的忍不住后退了兩步,尖聲叫道:“這是我的衣裳?!”
那件藕粉色的里衣料子順滑,穿在身上又輕又涼爽,是她最愛的一件衣裳。
宮女慌了神,解釋道:“婕妤,奴婢是為您洗干凈了的!曬的時候還好好的.”
不用她多說,蕭婕妤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直接沖到宋儀的門前,抬手就要將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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