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為所動,問:“朕睡了幾天?”
“今天是第五天了。”
宋儀如實回答。
江瀾夜蹙眉,言簡意賅道:“朕要看奏折。”
“奏折有什么好看的啊?這兩日,我都幫你批閱了不少了,你放心,前朝大臣都沒什么要緊的事情找你。”
江瀾夜一聽,頓時沉沉地看著她。
“你批閱的?”
難怪,他一醒來見到宋儀,就覺得宋儀格外的憔悴與疲倦。
平時看奏折有多么枯燥乏味,江瀾夜最是清楚。
宋儀瞪著他。
“我批閱的怎么了?你可千萬不要像那些大臣一樣,說什么后宮不得干政的話,況且我也只是批了幾封無足輕重的,真的是什么正經事情的,我都留下了。”
“給朕看看。”
“不。”
江瀾夜看向一旁的曹公公,直接道:“把奏折都拿來。”
“是。”
宋儀見狀,氣急敗壞道:“你才剛醒,太醫剛說了不可以勞累。”
曹公公將奏折盡數搬了過來,江瀾夜隨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看過后詫異地挑眉。
因為,這封折子是寫給云貴妃的,且宋儀還認認真真在旁邊寫了回應。
他一連看了好幾本,忍不住冷笑道:“這些大臣倒是聰明,知道專門寫給你,看來看去都是詢問朕的身子的,一封就罷了,還一連遞上這么多。”
宋儀直接將他手中的奏折拿走,毫不客氣道:“至少今日,你不許看奏折。”
江瀾夜看著她,伸手將她扯了過來。
“那你陪著朕。”
聽到兩人的對話,曹公公和太醫等人不敢再多逗留,連忙低著頭退了出去。
江瀾夜伸手,捏了捏她愈發尖細的下巴。
“告訴朕,這幾日都發生了什么事情。”
其實,眼下最要緊的就是疫病的事情,只是宋儀的私心,不想讓江瀾夜過早地知道這些。
正在出神之際,江瀾夜又問了一遍。
“到底出什么事了?”
“其實,從昨日起,宮里就忽然有人得了疫病,這種病一傳十十傳百,我實在害怕,你又沒有醒.”
江瀾夜蹙眉看著她,眉宇間是化不開的心疼。
“然后,你是怎么做的?”
“我就是下令各宮都必須好好封鎖宮門,染病的人統一處理,太醫院也忙瘋了,連夜調配藥方,太醫人手不足,我就過去幫他們抓藥。”
江瀾夜抓著她的手,果然在上面看到了許多細小的劃痕。
宋儀把手抽了回去,道:“我這點小傷不要緊,關鍵是只要把藥都抓好了,太醫們也能輕松些。”
“小傷?”
江瀾夜忽然重復了一遍。
宋儀一愣,“的確是小傷,我都感覺不到疼”
話音剛落,他忽然又抓住了宋儀的手,拇指隨意按了按一道細小的劃痕。
宋儀下意識地要悶哼出聲,但是緊接著又憋了回去,只是細細的眉頭微微皺起。
“宋儀。”
江瀾夜忽然沉聲喚了她一句。
“你是貴妃,是朕身邊的貴妃,許多事情不必你親自動手去做。”
江瀾夜似乎有些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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