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嗯了一聲,又不說話了,繼續為宋儀把脈。
宋儀倒是也沒覺得有什么,只是江瀾夜神情愈發的凝重。
“娘娘身體氣血雙虛,宮寒血寒,平日應當常有手腳發涼,所以易致腹痛,再加上.身子之前應當常處于寒涼環境之中,所以月事不規律,經常延后。”
江瀾夜垂眸,“寒涼環境?”
太醫點點頭,“是,且娘娘日后不能再貪涼了,吃的也是,需要忌口,平日手腳也要注意,不能碰冷水,穿衣也要厚一些。”
要說起寒涼環境,江瀾夜忽然就想起他將宋儀囚于金鑾殿之后,她總是時不時冒出兩句說自己很冷。
他知道宮殿冷,但自己的確已經習慣,并且不清楚會對女子的身子造成這么大的傷害。
這些事情,哪怕太醫不說,宋儀也大概清楚。
無非就是體寒的緣故。
江瀾夜忽然瞥了她一眼,幽幽道:“某些人還總是喜歡赤著腳,不穿鞋襪,每次上了龍榻,都還是格外的冷,半晌都暖不過來。”
太醫咳了兩聲。
沒想到.陛下和云貴妃私下里這么恩愛。
宋儀怒道:“怪我嗎?那地磚那么冷!”
江瀾夜不說話了。
太醫又道:“娘娘若是想調理,微臣可以為娘娘寫一副方子,只是調理月期非一日之功,需得長久堅持下來才好。”
宋儀還沒說什么,江瀾夜就替她做了決定。
“好,去寫。”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現在看宋儀,總覺得她唇色偏白,氣血不足。
宋儀頓時蔫了,趴在桌上,嗓音拉長:“江瀾夜,我本來就難受,你還要我喝那么苦的藥。”
江瀾夜蹙著眉握住她的手,的確冰涼。
這事的確該怪他,他從前從來沒意識到這一點的問題。
好在他們也快回宮了,到時候便將金鑾殿好生改一改。
太醫開的藥簡單,熬制的時間不算太久。
她躺在榻上蜷縮著歇息了半天,忽然間聞到了藥的清苦味,當即緊緊閉上了眼睛。
江瀾夜端著藥,一眼看穿她是在裝睡。
“宋儀。”
宋儀沒反應。
“宋儀,朕的傷還沒好,你確定要朕一直端著?”
宋儀坐了起來,接過藥,忽然問:
“對了,對于那個刺客,還有那位大臣,你打算怎么處置,也被關了好些天了。”
江瀾夜淡聲道:“我們也該準備著回去了,將他們一并帶回去,回宮好好審問。”
宋儀點點頭,蹙著眉道:“不過我覺得,也許那個大臣真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奇怪的就是,一個刺客是怎么混入他的身邊,還成了他的家仆。”
江瀾夜伸手,將她垂落至臉頰兩邊的發絲掖在耳后。
“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更無須在意。”
他希望宋儀什么都不知道,不接觸這些骯臟的事情,不面對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只需要待在他身邊,開心快樂一輩子就夠了。
宋儀悶聲道:“好吧。”
“等回宮之后,很快就要入秋了,那西北的戰事,會受影響嗎?”
江瀾夜沉聲說:“等天氣冷了,只會更難。”
宋儀看著他的表情,沒由來的心慌。
從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會和江瀾夜在皇宮里糾纏一輩子。
可是現在看來,也許她的活動地點,不僅局限于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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