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著宋儀,問:“如何”
宋儀想了想,忽然關心起了他胳膊上的傷。
“你的傷怎么樣了方才還用力,當心傷口裂開了。”
說罷,她直接繞到狼梟的另一側,抬起手,蹙著眉輕輕按了按他的那處傷口,道:“好像是沒出血。”
她手指纖細白嫩,一看就像是精細養過的一樣。
狼梟先是被她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打了個措手不及,緊接著便注意到了什么,直接伸手死死攥著她的手腕,冷聲道:“你若真的是個宮女,為何這手上壓根沒有什么干過活的痕跡。”
宋儀想把手抽回去,奈何他的手宛如鐵鉗一樣。
“因為我這手是天生的,不行嗎你以為誰都像你的手一樣,這么這么粗糙。”
狼梟放開了她,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了半晌,道:“我這手是因為常年射箭。”
“我又不射箭。”
她小聲說。
他低頭看著那頭已經死去的羊,故意問:“我這箭術如何是不是比中原皇帝的要好很多”
“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宮女。”
她還是這句話。
狼梟要被她氣笑了,用靴子踢了踢羊,問:“那你想怎么吃它烤著吃”
宋儀從昨天就察覺到狼梟對她的態度不太尋常了,也許是覺得她有趣,也許是覺得她是個女人,總之,他似乎不會隨便把自己關進牢里。
“不要,那樣我嚼不動,我想喝湯。”
他忽然笑了出來。
也是,她這樣的中原人,平時都是吃精米細面的食物,這樣干柴的肉,她只怕嚼都要嚼累了。
“就按她說的辦。”
宋儀抿了抿唇,遲疑地喊:“.狼梟,我可以這樣喊你嗎”
她現在必須得盡快獲得狼梟的好感或者信任,隨便什么都好,總之,不能這么被動下去了。
狼梟一頓。
“你膽子不小啊,別人都要喊我少主。”
“我不是你的婢女。”
狼梟輕哼一聲,不得不說,他覺得自己的名字從宋儀的嘴巴里喊出來還算好聽,于是勉為其難道:“私下里可以喊,在別人面前,你必須對我恭敬點。”
“知道了,狼梟。”
她故意說。
宋儀被他莫名其妙帶出去,就是要看他射箭。
等回去的時候,一大碗羊肉湯被端了進去,羊肉都被切成了片,燉的很軟爛。
宋儀看著自己眼前的羊肉湯,忍不住伸手指了指,問:“碗呢”
狼梟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什么碗,就這樣喝啊。”
宋儀:“.”
他輕嘖一聲,讓人送了一只碗進來,宋儀這才盛了進去,慢吞吞喝了起來。
“那些士兵.他們每天能吃東西嗎”
宋儀還是忍不住問。
“敵軍,吃什么吃,一天給個干糧讓他們活著就夠了,畢竟還得行刑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嘴里套出點什么來。”
說罷,他看著宋儀,忽然道:
“要不然,我也把你送去,給你用刑,看看你能不能說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