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江瀾夜剛氣走,宋儀就忍不住瞪他:“你,你胡說什么?”
江瀾夜難得露出了幾分無辜的眼神:“朕說什么了?難道不是嗎?”
宋儀抿了抿唇,小聲道:“...也算是,但不完全是!”
“怎么就不完全是了?”他格外理所當然,和宋儀一點點分析:“你想想,你若是真的協理六宮各項事宜了,包括這次的家宴,那你是不是每日都會很忙?”
“是吧。”
“你是不是體力不好?”
“也...也是。”
“那你說,你要是忙了一天回到金鑾殿,朕想...你會不會推開朕?”
江瀾夜說這番話的時候,面不改色,盯著宋儀看。
他的手掌還故意輕輕摩挲著宋儀的腰肢,提醒她感受著尚還酸軟的腰肢。
宋儀忍不住再度抬手推他,只是手腕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反倒是惹得江瀾夜又逼近一步,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說啊,是不是會推開朕?”
她雙手攥拳,恨不能直接打他兩下。
“是是是,你滿意了吧!”
江瀾夜含笑接下了她這沒有絲毫殺傷力的拳頭,一根一根將她的手指全部掰開,以強硬的姿態將手指扣了上去,和她十指交纏。
“所以,朕沒說錯,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家宴的事情,交給太后就好。”
說罷,他瞇了瞇眼,顯然是不想再忍了,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向龍榻。
......
數日后。
家宴就舉辦在華音殿內。
宋儀清晨是被江瀾夜從被窩里撈出來的,她睡得頭發繚亂,含糊地問:“做什么?現在還那么早。”
江瀾夜簡單整理了一下她的頭發:“今日是家宴。”
她的眼睛終于睜開了一條縫隙:“一會就去?”
他笑了一聲:“不,晚上去。”
宋儀甚至都不想罵他了,身子重重一倒,卷了被子就要往角落里滾。
江瀾夜直接伸出胳膊連人帶被子抱住了,蹭了蹭她溫熱的頸窩:“朕記錯了,你一問,朕才想起來。”
宋儀不耐煩地將手從被子里伸出來,試圖將他又擠又蹭的腦袋推開。
他故意問:“儀儀,朕的被子呢?”
宋儀有些崩潰地小聲叫了一下,聲音悶悶的,迅速將被子抽出了一角,敷衍地蓋在了江瀾夜的身上,隨后伸手捂住了江瀾夜的嘴巴。
“一個時辰后再叫我,你要是吵醒我,我就生氣了。”
“...好吧。”
他剛調整姿勢要躺好,宋儀忽然大聲喊:“壓我頭發了!”
江瀾夜:“......”
他抬起頭,看著宋儀迅速地又滾去了角落。
與此同時。
怡月宮內。
寧妃不耐地看著沈昭儀:“你來這么早做什么?家宴是太陽落山之后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