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然拿起手機,心情有些小激動,雙手捧著小心翼翼的看了許久。
“我問你,如果我中的毒就是甲醇,你有辦法解毒嗎?”
涂然緩緩轉過身,看著謝南城。
果然啊,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就說這男人怎么會這樣好心送手機包包。
她緩緩說道,“醫生跟你說,甲醇中毒對人體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轉的,對嗎?”
“是。”他承認了。
今天跑了自家的私人醫院,找了好幾個權威的醫生診斷。
雖然檢查出確實是甲醇中毒的跡象,但是他們都說,甲醇對眼睛造成的傷害無法逆轉。
謝南城今天的心情很狂躁,他回來后,就一直在房間里等涂然醒來。
他隱隱約約覺得,或許,眼前的這個女人,能帶來他最后的一線生機。
“所以,你中的毒就是甲醇吧?”
“對。”
“謝南城,我沒有過臨床試驗,我所學的都是跟我爺爺學來的,在你之前也沒有給任何人解過這種毒,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試一試。”她說的很認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你有幾成把握?”男人冷靜的問。
“沒把握。”
“沒把握?”聽她這么說,謝南城一顆心都涼了。
就是哪些庸醫沒辦法,他才抱著最后一線希望來找她的,現在她說沒辦法?
“對,我不會承諾能讓你恢復視力,但我可以試一試。”
“那我當試驗品?”
“是這么回事。”涂然回答的淡定自若。
謝南城忽然就來了脾氣,手機直接狠狠的摔在地上,“涂然,你好大的膽子,你信不信我能馬上弄死你?”
“謝先生,害你中毒的人不是我,害你車禍的人也不是我,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這個客觀的事實。”
頃刻間,空氣再次凝固。
謝南城生性孤僻,傲嬌,暴躁,甚至戾氣重。
而涂然生來情緒穩定,沒有什么大喜大悲,甚至總能臨危不亂。
明明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可就因為命運的安排,不得不邂逅。
“如果失敗了,我會有危險危險嗎?”不知道謝南城用什么辦法說服了自己,竟然語氣也柔和下來。
“當然不會,最多就是你還是看不見,維持現狀。”
“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你來弄吧,越快越好。”
失明這一周,他曾經少許的好脾氣也全部都被磨沒了,動不動就發脾氣。
所以如今只想快點好起來,恢復雙眼,不然真的干什么都不方便。
“我需要一些草藥。”涂然說。
“你寫單子上,我找人去買。”
“買不到的。”
“你什么意思?耍我?”男人再次凝眉。
“不,我需要的那些草藥在山里,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野草,我也無法詳細的形容,所以你若是方便不如直接安排人送我回去,我親自弄。我老房子里正好也有制藥的工具,更方便省事。”
“可以,馬上走。”
就這樣,小兩口新婚第二天謝南城就以要帶妻子度假為借口,兩人出了香城。
香城距離涂然的老家鳳凰嶺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距離,只是誰都沒有想到第三天他們回來的時候,謝南城的眼睛已經好了。
記得當晚在鳳凰嶺的茅草屋里,謝南城服下解藥十幾分鐘后,他緩緩睜開眼的那一刻……世界都明亮了。
“怎么樣?看的到嗎?”涂然小心翼翼的伸出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著。
謝南城一把扯過她,拉到自己懷中。
四目相對,這一刻,眼前的小姑娘在謝南城的心中,徹底封神了。
“謝南城,你看的到了,對不對?”察覺到他已經恢復了視力,涂然內心也壓抑不住的小激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