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然:“謝南城。”
她語調輕柔,連名帶姓的稱呼。
在這樣的深夜里,倒是有種異樣的感覺。
“嗯?”大佬還自我感覺良好中。
“你沒有鏡子,還沒有尿嗎?”
謝南城:……
大佬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被人嘲諷了,奚落了?
下一秒,謝南城起身剛想將人按在下面,嚇唬一番。
沒想到,早就摸清他欺負人的套路的涂然,先一步起身下床。
“這邊就是建議你好好拿鏡子照照自己。”
丟下這句話,涂然拿起外套起身出了臥室。
然后,一整夜也沒再回來。
謝南城并不關心她去了哪里睡,反正她現在除了謝家肯定是沒別的地方可去。
加上這兩天喝那個安神湯,謝南城睡眠極好,自己躺了一會又睡了過去。
吃早餐的時候,才知道涂然昨晚是睡在了客臥。
謝家老宅面積大的嚇人,除了幾個主人房和下人房之外。
客臥都是有四五間的,平時閑置。
來客人的時候,就直接給客人用,床單被罩都是嶄新的,極其方便。
客臥住的最多的,其實是謝懷蘭和謝懷山兩家人。
他們結婚后都搬出去單獨住,但經常回來吃飯。
有時候時間太晚,干脆就不走了。
不過那都是以前。
近兩年,二姑和三叔與親侄子家族內斗日漸白熱化。
老太太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為了減少矛盾,就很少留他們了。
萍姑早上看見涂然從客臥出來,將這件事告訴了老夫人。
謝家老太太倒是沒當面說,畢竟謝南城的父母都不知情。
早餐還是其樂融融的,謝夫人還囑咐兒子,“你別顧著自己吃,給你媳婦夾菜啊。”
謝南城就故意的真的只夾了一根芹菜,就配菜那種。
“來,老婆,多吃點。”
涂然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謝南城,“我真的謝謝你。”
謝家老太太看著小兩口打情罵俏的,倒是開心壞了。
“然然昨天給我把脈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竟然昨晚咳嗽減輕了不少。”
“奶奶,護短也不必這樣,您還沒吃藥呢,她一把脈就不咳嗽了?華佗活著也沒有這么神吧?”謝南城勾了勾嘴角。
他知道昨晚涂然給老太太把脈的事情,但只把脈一下,就好了,這有些扯。
“所以我說心理作用嘛。”老太太瞪了一眼孫子。
“然然是跟著家里學過中醫對吧?”謝爸爸問。
“是的,爸,我爺爺就是中醫,從小耳濡目染,學了點皮毛。”涂然是謙虛的。
甚至她在林家四年,林家人完全不知道她會中醫。
之前林媽媽被人帶去開補藥,吃過敏了,涂然都沒吭聲。
那也是因為看透了林家人從骨子里看不起她和她爺爺。
甚至覺得她爺爺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農村老頭,沒有尊重,涂然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去圣母心管林家人的破事。
但謝家不同,謝家老太太對涂然很好。
如果謝南城沒開玩笑的話,那么謝家奶奶送的金簪子都是價值百萬了。
涂然是個知道感恩的,所以才自愿為老太太診脈治病的。
“中醫好,現在這個社會純粹的中醫太少了,大多數都被資本控制利益化了。中藥也沒有以前那么牛了,你跟爺爺從小學醫,想必懂很多,以后家里人誰要不舒服,可就交給你了。”
當然,謝爸爸這是客套話,謝家身為頂級豪門,反而禮數家教都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