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臉的困惑,陸燦又問我:“兩個問題問完了,你到底幫不幫我?”
我說:“據我所知,請不來神的地方無非兩種,一個是有科儀高手布置了禁制法陣,你無法連接所請之神位,再一個,你深陷幽冥,那是諸多神位的禁地。”
“你無法請到神,應該是第一種原因,你和咱們這一行的高手交上手了?”
陸燦不耐煩地說:“你別胡亂猜測了,我接案子的地方是老爺子親自布置的科儀禁制,所以請不了神!而我接的任務,也是老爺子托人轉交給我的,我知道老爺子走之前給了你一個賬本,他不光給你留了東西,通過別人也給我留了一些交代。”
我這才說:“如果是老爺子留下的案子,我還是有興趣的,只是那三十萬,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別讓我白忙活!”
陸燦很鄭重地點頭說:“是真的!”
我繼續說:“分我多少?”
陸燦更加不耐煩了:“一人一半,你答應就跟我走,不答應,我找別人!”
我趕緊說:“答應,答應,師姐,你這性子未免也太急了。”
“你先給我說說,這到底怎么回事兒,怎么還和老爺子攪和上了。”
陸燦說:“這個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大概三天前隔壁東垴村的胡老六找到了我,說是要求我一件事兒,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剩下半條命了,我一看知道是來活兒了。”
“可當他說出給我三十萬的時候,我還是嚇了一跳,仔細問過之后才知道,老爺子給過他一張農行的卡,卡里原本有五十萬來著,老爺子是讓他將五十萬都給我,讓我解決東垴村的那口黑井。”
我打斷陸燦:“黑井,就是前些年每年淹死兩三個孩子的那口井?”
“那口井不是被老爺子封上了嗎,井口都被石條和水泥封死了,還要處理嗎?”
陸燦瞪了我一眼說:“別說話,好好聽!”
我這才“哦”了一聲。
陸燦在我肩膀上來了一拳才繼續說:“胡老六當時跟你的想法一樣,覺得咱家老爺子白給了他五十萬,他在老爺子死后,確定咱倆不知道五十萬的事兒后,便開始花那筆錢。”
“再后來,咱們這兒修水庫,東垴村搬走了,胡老六又得了一筆錢,就更加不把老爺子的囑托當回事兒了。”
“可近倆月,胡老六稀里糊涂地就被臟東西給纏上了,他新家的各個水龍頭總是莫名其妙地被打開,還總能聽到有一群光腳小孩在房子里奔跑。”
“他每次開燈看不到人,卻是能看到滿地濕漉漉的小腳印。”
“還有一次,他洗漱的時候,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的兩個肩膀上,一邊坐著一個濕漉漉、白兮兮的小孩兒。”
“當時他嚇的暈了過去,腦袋磕破,縫了十幾針,而且肩膀上還出現了兩片淤青,從那之后,兩片淤青就沒有消過,反而是越來越大,現在他整個后背都要被淤青鋪滿了。”
“求醫無果的胡老六這才帶著農行卡返回鄉里找我,讓我了結此事。”
“我現在想不通的是,老爺子直接把卡給我,事兒交代了不就得了,非得走胡老六這一遭,讓胡老六受了不少罪不說,還白白丟了二十萬,這事兒我問了胡老六,他也說不上來,也興許他有事兒瞞著我。”
我說:“老爺子從來不做無用的事兒,他交給胡老六,肯定是有什么深意,等東垴村的黑井給解決了,興許就能搞明白了。”
“對了,胡老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