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小聲喃喃,催命就問我:“什么氣質不符?”
我沒有給他解釋,而是對著他笑了笑說:“一會兒飯快好了,我給你整個屋住。”
催命問我有沒有洗漱用品,我就說:“沒,你要是需要,你自己去鄉里的小賣部買去,你給我的錢不包括這些。”
催命一臉無奈,只好自己去買。
催命前腳剛出門,小灰就從我的肩膀上爬下來,然后站到我的手腕上,用它的前爪子開始對著我一陣比劃。
它還對著催命那邊指了指。
我笑了笑說:“你嗅到了催命的宰劫?其實我從他的面相中也看到了,不過咱們不用擔心,催命的宰劫不是這次去老青溝,最起碼得過個半年、一年的,礙不著咱們事兒。”
說話的時候,我就把小灰放回桌子上,然后扔了一些瓜子給它。
小白這個時候晃悠到我的身邊,在我的手上蹭了一下,看樣子他是有些餓了。
小黃也從箱子上跳下來,它對著門口張望,也是一臉的不耐煩,好像是嫌棄胡老六做飯太慢了。
等胡老六的飯都做好了,雞湯都端上來了,催命還沒回來。
胡老六問我要不要等下催命,我搖了搖頭說:“等什么等,再等要餓死人了。”
在催命回來之前,我先把那只雞給分了。
小白不是很挑剔,小黃顯得有些不樂意,它和小白雖然都已經習慣了吃熟肉,可它更喜歡吃烤的,而非水煮的。
等我們飯吃的差不多了,催命才從鄉里回來,這會兒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了。
看著桌子的殘羹,催命皺了皺眉頭:“就給我吃這個啊。”
我說:“你一個出家人,雞湯喝幾口算了,肉我替你吃了。”
催命也懶得和我計較。
我則是問催命怎么回來這么晚。
催命就說:“車子在鄉政府門口停著,我去挪了個車,順便去加了點油,畢竟明天咱們要出遠門的。”
我也沒有多問,拎著箱子,帶著三個小家伙就回屋去了。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六點多鐘的時候胡老六就起來給我們準備早飯,他的身體恢復的還不錯,一直圍著灶臺轉,多少也能補充一些陽氣,恢復一些中邪給他造成的損失。
我當然還是早早起來在院子里打拳。
催命和我差不多同時起床,他也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極。
我倆也沒有太多寒暄,各自練自個兒的。
我一套拳打完,收了拳要回屋休息的時候,催命忽然叫住我:“徐章,沒想到你這么自律,我以為這山間的野陰陽會讓你變得和大多數散人一樣,慢慢地荒廢掉自己的修行。”
催命說的散人,指的是一些沒有道門的閑散修道人士。
我擺擺手說:“習慣了,荒廢不了。”
催命又一次叫住我:“徐章,那個徐穆前輩臨終前,有沒有給你提過我師公的事兒。”
我搖頭:“沒,除了賬本上一段記載之外,我對你們青霞觀了解甚少。”
催命有些失望。
而我也是看得出來,這些問題并不是催命想問的,而他是替別人問的。
于是我就轉身問催命:“你到底想問啥?”
催命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開門見山說:“當年徐穆前輩和我師公對賭的時候,雖然略微輸了,可也因為我師公施展了一些手段,籌碼下的有些大,導致我們道觀的一樣法寶被徐穆前輩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