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是黑夜,可眼前瞬間變成了白晝。
我們身后的帳篷也是消失了,轉而變成了一條進村的道路,我身上背著的箱子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個鋤頭。
催命站在我的旁邊,也是和我差不多的裝束。
小白催促我:“主人,你如果再不進這幻術,你就會被強行擠出這里的幻術,你可就看不到這里曾經發生的故事了。”
我這才確定小白和我的交流是正常的術法交流,而非是被迷惑之后的幻覺,于是我慢慢放下心神中的防備,嘴里也是默默念了一句:“道法歸心,悠悠恒明,藏于自然,造化萬千!”
隨著解心咒念罷,我心中最后的警戒線消失,我算是主動讓自己陷入了幻境之中。
我在這里,我還叫徐章,催命還是叫催命,可在我的記憶里,我是雙家灣的村民。
至于旁邊的白衣女子,是我的妹妹,她的名字叫徐小言。
回到村子里,我們順理成章的找到了自己的房子,催命就住在我的隔壁。
我和妹妹相依為命,而催命的父母健在,還有一個漂亮的妻子。
放下農具,我就在門口坐著,妹妹在家里做飯,這個時候村長領著兩個道士進了村,正好從我家的門前過。
在他們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兒。
看到我的時候,村長就對小男孩兒說:“林道,快給你徐二爺打招呼。”
按照輩分我叫村長一聲大哥,那小男孩兒是他的孫子,自然要叫我一聲爺的。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那道士忽然停下來。
小林道也是對著我打招呼。
我就笑著問:“你爺爺請兩個道士干嘛。”
不等小林道回答,道士對著我就說:“你不應該在這里?”
村長那邊好像沒聽到道士說的什么,笑盈盈地給道士解釋:“他叫徐章,是我的兄弟……”
老道士打斷村長,然后看了看身邊的小道士說:“查一下,是誰的手筆。”
小道士不由分說就往我家里走。
這個時候我妹妹徐小言走出來,她端著兩碗茶笑著說了一句:“道爺,看茶!”
小道士愣了一下,下意識接茶喝下。
老道士上前去拽小道士的胳膊,卻被徐小言塞了一碗茶過去,老道士愣了一下,隨后也是飲下了茶水。
奇怪的是,在喝下兩碗茶之后,兩個道士也不再說奇怪的話,而是說了一句:“謝姑娘的香茶,我們去祠堂那邊了。”
村長就笑著帶兩個道士,還有小林道一起往后山去了。
徐小言推了推我:“哥哥,你也跟過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上忙。”
我點了點頭,下意識跟了上去,催命見狀也是跟了上來,一切都好像十分的順理成章。
可我又感覺這一切有些不真實,就好像是一場夢境……
一瞬間我頭疼欲裂!
這個時候,我隱約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我的后背上拍了一下。
當我回頭,我的背后空蕩蕩的,只有徐小言站在大門口對著我微笑,而我頭痛欲裂的感覺卻是消失不見了。
催命在旁邊就說:“徐二叔,你說咱們這些外姓人跟那個郭家祠堂有關系不,他們修的是郭家的祠堂,咱們跟著攙和啥。”
我比催命大一輩兒。
我說:“鄉里鄉親的,再說了,誰讓郭家是咱們雙家灣的大姓呢。”
催命又說:“對了,我聽說祠堂那邊停工了,說是昨天鬧鬼了,今天請兩個道士來,應該就是奔著抓鬼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