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那個老太太的時候,她也是緊緊盯著我們的車,催命似乎也是留意到了,在經過牌坊的時候,刻意把車速給減下來了。
我剛準備說不用減速,可為時已晚,老太太已經上了車,而且正好坐在了劉陽的旁邊。
我這個時候在副駕駛坐著的。
催命往我這邊看,我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繼續開車。”
劉陽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往前看了看就說:“嗯,繼續開,進了村兒我給你們指路,前面第一個路口,有一棵大楊樹,從那往右拐。”
我這邊心中已經開始盤算,這臟東西是主動讓我和催命看到的,它的等級應該是黑影級別的,它主動讓我們看到,無非是想要恐嚇我們,讓我們遠離劉陽。
我和催命則是選擇無動于衷。
等到了大楊樹下的時候,按照劉陽指的路,我們的車子向右一拐。
這條路的左邊是一排房子,右邊則是綠油油的麥田。
這也是冬日里少有的生機之色了。
往前走了一會兒,劉陽就對我們說:“前面路邊,有個比較寬的空地,我們在那停,那就是我家門前了。”
車子停好之后,我們開門下車。
等劉陽下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老太太已經掛在劉陽的脖子上。
她斜著眼,惡狠狠地瞪著我和催命,像是在趕我們走。
催命還是轉眼看我的反應,我假裝沒看見,去后備箱把自己的箱子、背包全都拿了下來。
催命也是去拿自己的東西。
劉陽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氣說:“我這身體真是沒法說,坐個車,也累的不行。”
我沒有跟劉陽說他身體的情況,而是笑了笑,隨著他往他家的大門走去。
大門沒有鎖,顯然家里還是有人的。
推開門之后,我就發現這院子很大,院子里還種了兩顆核桃樹。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就出來了,從面相上看,應該是劉陽的老婆。
劉陽也是招呼自己的老婆給我們倒茶。
她老婆也是那種脾氣好的面相,微笑著就去給我們倒水了。
劉陽把我們請到客廳的時候,他老婆已經把開水給我們端過來了。
這客廳陳設比較老舊,特別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流行的帶鏡子的立柜,更是格外的顯眼。
柜子的漆皮都掉了好多,不過沒掉漆的地方,卻還是擦的很干凈。
鏡子有些昏暗,可表面也是沒有塵土。
我們都坐下之后,劉陽就迫不及待問我:“徐大師,你不是說,臟東西就在我們家嗎,你快給我找找。”
此時劉陽已經坐下,他背后的老太太還掛在他的脖子上,半截身子都陷進了沙發里。
我看了一眼劉陽,然后就對催命說:“這個交給你了,動手的時候溫柔點,別給一下打死了,那臟東西雖然對咱們兇了一點,可并沒有明顯害劉陽的意思。”
催命點頭。
他緩緩起身,手中拿著一個手搖式的銅鈴鐺,徑直走到劉陽的面前。
劉陽嚇了一跳,左右環顧。
催命深吸一口氣說:“你別動,那東西就在你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