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催命也是趕緊把手收了回去。
我見從賬本里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來,就把賬本收了起來,同時催促催命下樓睡覺。
時間轉眼就到了次日上午的十點多鐘,店里如往常一樣坐了不少的老頭兒、老太太,還有昨天沒有理上發,拉著催命在門口剪頭的。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柜臺里面畫著一些常用的符箓,老人們也問我畫的啥,我也如實相告,不過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他們是不信我畫的這些符是有用的。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圍著我看,后來他們覺得沒意思,便自顧自地聊著,等茶壺里沒有熱水了,便喊我給他們續上。
我這邊也不怕畫符被打斷,他們喊我,我就過去端茶倒水,活脫脫一個店小二。
不過最近這些老人也不知道誰帶的頭兒,他們每次來的時候,先在柜臺上掃碼,不多,一人一塊錢。
這算是他們的茶水錢了。
而我也是把這筆錢買成了干果,給他們擺過去。
這些老人的素質也都不錯,每次晚上走的時候,最后一兩個人都會幫我們把地上的瓜子皮之類的收拾干凈了。
我這小店二,一副鑫鑫向榮的樣子。
到了差不多十點半的時候,我的小店門口就來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來。
車子很扎眼,停下的瞬間便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車子上緩緩下來兩個人,一個年青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西裝革履,皮鞋擦的很亮。
另一個是拄著拐杖,有些佝僂,頭發有點禿的老頭兒。
老頭兒穿著一身的中山裝,眼神里藏著一股肅氣。
下車之后,年青人就向旁邊的催命打聽:“這小神算的老板是徐章?”
催命一邊理發,一邊指了指店的方向說:“他在里面呢。”
年青人點了點頭,就去扶住老人。
老人先是打量了幾眼我的小店,然后才邁開腿向大門臺階這邊走來。
看到我這邊來了客人,在店里喝茶的老人也會主動把柜臺這邊的座位讓出來。
他們進店的時候,我也是剛把手頭的幾張符箓畫完,在給符箓結煞之后,我便將符箓收了起來。
一老一少也是在我面前不客氣的坐下。
老人打量了我幾眼就問:“你是徐章,徐穆的孫子?”
我說:“嗯,是我。”
老人搖了搖頭說:“你長的不像你爺爺。”
我說:“我是我爺爺撿來的,戶口本上我是他的孫子,可他實際上是把我當成徒弟來養的,我聽胡老六說,你是帶著賬條子來的?”
老人點了點頭,然后從自己的口袋里抹出一個折在一起的紙條來。
我將其展開上面寫著:功德債,持賬條者,家族功德利世利民,登門所求之事,情理之內,法理之中,天道所許,皆允,且傾力相助。
看到傾力相助四個字,我不盡搖了搖頭。
老人立刻問我:“怎么,這賬條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