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慧慧梨渦一笑,對著我點頭:“嗯,以后咱倆就更近了。”
接下來我是真困了,有一句沒一句的搭了兩句姚慧慧的問話就睡著了。
沿途服務區吃飯休息的時候,我醒了一次,而后又繼續睡了。
催命也是厲害,十六個小時的車程,他只休息了一次,次日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們便返回了小店這邊。
我一路是睡夠了,就讓催命去樓上休息,至于姚慧慧和我們簡單道別之后,就打車去茶館那邊找郭林道了。
我和大爺、大媽們打了招呼,便坐在玻璃柜臺里開始發呆。
差不多晚飯的時間,老人們都走完了,我拿著手機正在點外賣。
門外慢慢走進來一個中年婦女,她四下看了看,然后就問:“是徐小陰陽嗎?”
我盯著中年婦女,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片刻之后,我才反應過來,是我們鄉里的,之前在鄉里做活兒的時候,應該見過她。
我忙起身叫了一聲:“嬸兒!”
我隱約覺得我爺爺是讓我這么稱呼她來著。
她說:“你這地方真不好找,我找胡老六打聽了你的位置,昨晚來的時候,你還沒回來。”
我趕緊問:“嬸兒,你先說說咋回事,咋不給我打電話啊。”
她一臉苦笑說:“我沒你手機號。”
我又問:“胡老六沒給你嗎?”
她再苦笑:“沒問!”
她一臉老實巴交的面向,人也是內向的厲害。
她的內向甚至有點過了頭,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木木的。
我給她倒了些水,這才問她怎么回事兒。
她這次說:“是你叔兒,最近麥苗兒不是返青了嗎,該施肥澆水了,他前兩天就去地里干活,我和他是一起去的,后來我先回去做飯,他把地里剩下的一點活兒干完,我飯都做好了,他也沒回來。”
“后來我就去田里找他,就發現他躺在一片麥地里睡著了,麥片倒了一大片。”
“我叫醒他的時候,他就開始說胡話,說什么不跟我過了,他有了新媳婦啥的。”
“他瘋瘋癲癲回家,一路上又是唱,又是笑的。”
“回到家里,他活也不干了,飯也不咋吃,整天躺在床上,抱著一床被窩發呆,有時候她還對著被窩……”
她沒繼續說下去。
我點了點頭,大致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便說:“幾天了。”
她就說:“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
我說:“你該早點找我,這樣,你在這兒等我,我拿點東西這就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她連連點頭。
我也是扯著嗓子對樓上睡了一下午的催命喊道:“催命,起床,來活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