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感覺到背包重量變化的同時,張梅一家人走了過來。
張梅的老公雖然已經清醒過來,可人是虛脫的,在張梅和她婆婆的攙扶下這才勉強能站著。
張梅對著我說:“徐小陰陽,事兒都解決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嗯,都解決了,叔兒這會兒也沒事兒了,你們回去歇著吧,我們也該走了。”
張梅點了點頭說,等她把自己老公送回屋,就出來送我們。
我們自然是告知她不用了。
拉著催命快速出了門,上了車,我就急匆匆地對催命說:“開車!”
催命也不問緣由,等車子啟動開出去一段距離后,他才問我:“徐章,你跟我說實話,你在人家里的時候,是不是順走人家里什么東西了?”
我白了催命一眼道:“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啊,我讓你快點開車,是有一件事兒要確認。”
說話的時候,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就把背包打開。
結果我就發現,在我陰司留檔的那賬本旁邊,靜靜躺著一個毛筆匣子,上面還存留著沒散盡的陰冥之氣,不過這些陰冥之氣沒有絲毫的邪性,反而帶著一股精純的“威嚴”和浩然的“正氣”。
我心中大驚,隨即明白,這是陰司之物,怕是類似判官筆的存在。
我將毛筆匣子慢慢地拿到手中,再小心翼翼地將其打開。
一支黑紫色的流光毛筆赫然躺在其中,在筆身上還有一行幽蘭色的小字若隱若現:莫怪頻發此言辭,輕慢必有陰司折。
這是詩人、道人鐘離權給呂洞賓寫的兩句詩,這兩人同位八仙之列。
這句話的大概意思是,不要怪我一直嘮叨個不停,若是咱們稍有怠慢,就會收到陰司遞上去的折子。
催命也是透過后視鏡看到了我手中的判官筆,同時看到了筆桿上閃爍的幽蘭色字跡。
見狀,催命就問我:“徐章,你能在賬本上記賬了嗎?”
我說:“這支筆就算是不用墨,也能寫字,只要注入道氣,便可以在賬本上落筆行字,按道理說,我應該是可以記賬了,不過我心里總覺得還少了點什么,我暫時還是不會行記賬之事的,你的嘴巴也嚴實一點,對外別亂說。”
催命點頭說:“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
我欣賞了一下這支筆,便將其放回到了筆匣子里。
再將筆匣子恭敬地放回到了我的背包之中。
做好了這一切,我便打了一個哈欠說:“我有些乏累了,瞇一會兒。”
催命“嗯”了一聲,也不再打擾我了。
我在溫柔鄉里也是廢了些力氣,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后半夜我們才回到小店,我迷迷糊糊地上樓,睡衣都沒換,倒頭便睡過去了。
次日清晨起來做早間功課的時候,我身上的傷已經基本消退了,只有手背上還能隱約看到有些淤青。
早間功課結束,晨練的老人們也都散了。
催命就去附近買了一些豆漿油條回來,我們吃的正香,姚慧慧的車子就停在了我們小店的門口。
我緊吃幾口,然后擦了嘴,把餐具推給催命說:“一會兒記得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