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放好了桌子,貢品、香燭都擺好了之后,我就對孟子奎說:“好了,咱們安心等著就行了,晚上了,我再開壇。”
接下來孟子奎還是不放心,一直問我,要是那東西不來怎么辦。
我就對孟子奎說:“你放心,它不想來也不行,我有辦法引它過來,而且它還抵擋不了的。”
孟子奎問我什么辦法,我微微一笑,并不作聲。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九點多鐘,見院子里還沒有動靜,孟子奎就問我:“它是不是不來了。”
我則是活動了一下筋骨說:“差不多了,天也夠黑了,咱們開始吧。”
孟子奎問我怎么開始。
我沒有理他,而是走到院子里擺好的法壇前。
我先以符箓引火,將香燭都點上,然后在法壇前踏步七星,同時口中念道:“無上道場,玄境開合,此間滅法,尊法四安,急急如律令——道場——開!”
隨著我咒訣念完,青香煙霧筆直而上,燭火也沒有了絲毫的晃動。
我再將今天收集的那些動物毛全都拿出來,然后連同黃紙一起在燭火之上給燒了。
在我燒那些毛的時候,催命就小聲說了一句:“徐章開的是道場法壇?”
姚慧慧也是一臉的興奮說:“的確是道場法壇。”
催命又問:“不是說,想要開道場,需要天師以上的水準嗎?天師以下六道、三真,是開不了道場的,徐章是天師?”
姚慧慧搖頭:“他一直說,他沒有開天師壇,誰知道呢!”
孟子奎在旁邊問:“什么六道、三真?”
催命說:“修道的一種等級劃分,六道最低,從一到六,六個等級,六級道人之上,便是三個等級的真人,三級真人之上便是天師。”
“道人升級,是文考,真人升級是武考,不過不是被別人考,而是自己考自己……”
姚慧慧打斷催命:“你和他說這些作甚?”
催命這才愣了一下說:“徐章的道場太過強大,讓我不自覺地想要布法講道了!”
姚慧慧提醒催命:“徐章是引正主來的,別把你的道心給引入了道場之中,到時候再出了什么岔子。”
催命連連點頭。
隨著我將最后一包黃紙包著的黃鼠狼毛燒盡,我就感覺到房頂那邊的樹杈微微動了一下。
接著一道黑影從梯子上飛快跑到了院子里,不過它沒有顯身,而是躲到了葡萄架后。
我看著葡萄架的方向就說:“來都來了,就別躲了。”
說話的時候,我一揚手,就把法壇的香燭都給熄了。
催命大驚:“徐章干嘛,費勁吧啦布置的道場,就為了引那正主過來,他不靠道場來戰斗嗎?太胡鬧了吧!”
姚慧慧也吃不準我在做什么,只是皺著眉頭看。
此時葡萄架后的黑影就用陰森的老人聲音說:“你在道場燒那些有我氣味的毛,讓我誤以為這里有讓我更進一步的機緣,這種手段不是你這種小鬼應有的。”
“你在我上當之后,又把能夠加持你道法的道場主動散掉,這種狂傲之氣,更不是你這種小鬼該有的,你是在作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