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鬼?
馬大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能很清楚聽出他的害怕來。
我則是安撫他說:“馬叔,你別著急,你慢慢跟我說,到底是咋回事?”
馬大根就說:“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我家在村西的柳樹坪弄了一個地基,開始的時候好好的,可在兩三天前,我們打地基溝的時候,挖出一口爛的棺材板,還有幾個銹成一團的棺材釘,從那之后,我家地基每天半夜都會有鬼火游蕩,白天給我們干活的工人,也都紛紛病倒,他們發燒的發燒,說胡話的說胡話!”
“我身上的燒也是剛退的,前兩天在家躺著,我都下不了床。”
我問:“你家的地基是誰家的祖墳嗎?”
馬大根趕緊說:“我在村里打聽過了,柳樹坪那塊兒從來沒有過什么墳地,而且我找看風水的給看過,說柳樹坪只適合陽宅,陰宅建在柳樹坪,子孫是要牽連災禍的。”
大柳樹的柳樹坪我也和爺爺是去過的,爺爺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看來給馬大根看風水的那個陰陽,是有些本事的。
于是我就追問:“你沒讓給你看風水的那個陰陽,幫你趕走臟東西啊?”
馬大根在電話那頭兒嘆了口氣說:“唉,別提了,他是去幫忙來著,可當天瘋瘋癲癲地就跑了,他回家也發燒了,聽說昨天剛退燒,這會兒還在家里躺著呢。”
“所以我就尋思著找個更厲害的,我就想到你和徐老陰陽,徐老陰陽走了,我便四處打聽你住什么地方,于是就找到了馬老六這兒。”
我說:“行,你直接回大柳樹村吧,我們現在也趕過去,我們村口集合!”
掛了電話,我就打了個哈欠說:“應該不是什么大案子,等到了大柳樹村,催命給我打下手。”
催命也是應了一聲。
我的話,閉上眼也就慢慢睡去了。
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我們就到了大柳樹村的村口,山里的太陽也是火辣辣的,可溫度卻沒有市里的那種炙烤感,只是單純的熱。
我們在村口的一棵大柳樹下,也是見到了馬大根。
他看起來五十來歲,騎著一輛電動的三輪車,穿著吊帶的背心,大褲衩和一雙拖鞋,格外的隨意。
見我們下車,馬大根起著電動三輪過來就說:“徐陰陽,先到家里坐坐吧!”
我說:“不必了,咱們去柳樹坪!”
馬大根點頭。
柳樹坪在大柳樹的村西,我記得和爺爺來的時候,那邊有一大片的柳樹林。
可這次等我們過去的時候,這里只剩下幾顆小柳樹,大柳樹全都變成了樹樁。
下車之后,我四處看了看,然后回頭問馬大根:“這兒的柳樹都砍掉了?”
馬大根說:“可不,我們鄉上今年統一規劃新地基,然后我們村兒規劃的就是柳樹坪這一塊兒,然后鄉里就讓人把柳樹坪給砍了,再把地基分給我們,說是分,其實也算是賣,我們也得交點錢,當然交的不多!”
“不過村里有人傳言,說是柳樹坪的那些柳樹賣了不少錢,不過那都是村里和鄉里的事兒了,我們管不著。”
我點頭。
馬大根說:“這邊一共劃分了十幾戶的地基,不過他們都是先占著還沒開始挖,就我家開始了,現在我家出了這事兒,他們都商量著要把地基退了呢……”
馬大根越說越喪氣。
我們停好車了車子,沿著雜草叢往柳樹坪的深處走去,姚慧慧在我身后還撐著一把傘。
催命走在最前面。
很快我們就到了馬大根家的地基處,地上挖著不少的深溝,還扔著一些干活的工具,以及停著一輛挖掘機。
馬大根指著挖掘機介紹說:“鉤機師父也生病了,所以只能把車扔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