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明師逐漸蒼老的模樣,他身上的陰邪氣息正在消散,可他眼神之中的戰意卻沒有絲毫的消減。
小黃身上的毛也是一下炸了起來。
王明師坐在臺階上悠悠地說:“雖然過不了五仙那一關,可我還是不想放棄!”
我深吸了一口氣,就要把碧玉葫蘆收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手中的碧玉葫蘆卻“嗡嗡”的抖動了起來,接著它便猛的向上,直接從我的手中給掙脫了。
再接著碧玉葫蘆“呼”的一下就飛到了王明師的身邊。
王明師一手扶著膝蓋,一手半舉著,碧玉葫蘆便飛到了王明師的手中,他側著臉,嘴里慢慢地說了句:“八陰密陣,開!”
我周圍的八個黑柜子全都開了門,然后八具尸體從里面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
這些尸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左邊第一排是一個光頭的老和尚,他身上還穿著一件破爛的袈裟,他的眼睛緊閉,背是駝著的。
我看著老和尚慢慢說了句:“佛法四家,道法四家!”
“那些失蹤之人的身份,劉東東也沒有告訴我,看來他們都來頭不小啊!”
坐的地上的王明師點了點頭說:“小恩公,你還真是什么都知道啊,只看一眼,你就看明白了這些人的出身。”
我看著駝背和尚的尸骨說:“佛法四根,利根、善根、鈍根、無根。”
“老和尚是利根,聞即信受,與佛法緣分極深聞聽片言,便能學得無上佛法。”
說著,我又看向老和尚左手邊的一個婦人:“她是善根,勤勸有成,這種人能懂佛法,但是需要稍稍勸度才能領入佛門。”
這個老婦人穿著普通的衣衫,樣貌偏胖,肚子隆起。
我再看向婦人左側的一個年輕男人說:“他是鈍根,勤學有成,他與佛法本無多少的緣分,但他如果愿意入佛修法,只要勤奮刻苦的修行,佛法入門,仍有一線希望。”
男人戴著眼睛,一身工科男的打扮。
再看男人左邊,是一個小女孩兒,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頭發梳著怪異的時尚發型,脖子上還有一個清晰的蝴蝶紋身。
我繼續說:“這個就是無根,苦海浮沉,或求來世,她這輩子都入不了佛門,只能求來世了。”
王明師這下也不著急出手了,而是看著我一一辨別。
等我辨出佛家四根的時候,他淡淡一笑說:“不簡單啊,你知道佛家四根就算了,你還能將其準確無誤的辨認出來,你的佛法造詣也不弱啊!”
我從小是被我師姐陸燦打大的,她是佛家高手,耳濡目染之下,我懂的自然也不會少。
我沒有跟王明師說這些,而是看了看另一側的四個人:“這是道家的四家,山、醫、命、相。”
“這道門,本應該有五家的,后面還有一個卜。”
“不過相、卜之術很難分家,很多時候便并成了一家。”
“最里面的老道士,不用說就是山,修心養神,修的神仙之術。”
“再外面一點是醫,一身中山裝,應該是某個醫館的老中醫。”
“而后是命,那個女人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可她尸身的雙眸仍有余光,很顯然她擅長的命術之中的觀星!”
“最后這個是男人,應該就是劉東東跟我說的,失蹤的那個家伙,他身上的命理氣線錯綜復雜,一看就是經常幫著人看相、卜卦的。”
“佛家四根,道門四家,你用道法兩家的八種因果來祭煉你的本命器物,著實讓我開了眼了啊,怪不得你還想著動手,原來我是先前沒有看出這些來。”
“現在我都看出來了,你還要動手嗎?”
王明師說:“我既然已經準備動手了,那我便沒有回頭路了,這離弦之箭,要么命中靶心,要么被橫刀斬斷,已無可能再回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