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命引來天雷,惹的我也不由地把腦袋探出車窗去查看。
一旁的姚慧慧也是下意識遠離了法壇了幾步。
這一聲天雷動靜不小,村子里的人肯定都聽到了,說不定會有兩個好事兒的過來查看。
想到這里,我就對姚慧慧說:“慧慧,一會兒要是有人來了,你幫著打發一下。”
姚慧慧點頭。
此時一旁邊的趙小可也是驚呆了,她看著催命一臉的尊敬,好似是見到了活神仙一般。
再看井中,水面之下中雷紋波動,一個身著粗布衫,粗布褲的男人從水中緩緩漂浮到了水面上。
一臉慘白,雙手耷拉著,凌亂的頭發上還“啪嗒、啪嗒”往下滴著水。
趙小可看不到這個冒出水面的臟東西,不過她卻能看到水面在冒泡,便驚呼著說:“大師,水面冒泡了,是不是水鬼要出來了!”
催命這才對趙小可說:“大姐,你先到一邊去,一會兒那臟東西上來,我可能要與他較量一翻,你離我越遠越好。”
姚慧慧那邊就開口說:“大姐,來我這邊吧!”
我和姚慧慧打招呼的時候,趙小可也是見到了,知道我們是一起的,所以她便很聽話的往姚慧慧那邊去了。
催命看著水鬼慢慢地說了一句:“是你自己上來,還是我繼續用天雷炸你上來?”
水鬼這才仰起頭看著身著道袍的催命,臉上露出了一絲憤怒,同時他又很害怕,他不過一只小小的黑影水鬼而已,靠著水邊他還能害個人,可一旦離開了水,他就剩下一點迷惑認的本事了。
上岸,他就等于是投降了。
見水鬼沒有動作,催命便再想引天雷,只是這一道天雷下來,那水鬼多半就要魂飛魄散了。
水鬼見狀,便在水面上對著催命跪了下去,緩緩吐出只有我們這些修道之人才能聽到的鬼話:“大師,小的自知罪孽深重,可還是煩請大師不要散了我的魂魄,給我一條可以入地府輪回的明路。”
水鬼這么一跪,催命也是有些心軟了。
他看著水鬼“哼”了一聲說:“現在知道怕了,你害人的時候怎么不想這些?”
水鬼趕緊說:“大師,我不是有意害人,我也是迫于無奈,我的魂魄被困于水底,入地無門,上天無路,我若是不殺人,往這水里聚集陰氣,我的魂魄早就散的一干二凈了。”
“可我每殺一個人,只能頂四年,所以我只能每四年殺一個人,將他們死后散魂的陰氣留在這水井之中,你可以去查,我沒有在水里多留任何一個人的魂魄,他們死后都是可以去輪回的。”
村子那邊這個時候有些人順著雷聲往這邊趕了。
一會兒人多了,很多事情就不好做了。
所以我便拿著雕刻完成的石頭從車里下來,然后快步走到催命的身邊。
我對著井里的水鬼說了一句:“你這話說的,好似你還是菩薩心腸了。”
再給催命這么磨蹭下去,解決完這事兒估計還得三十分鐘。
催命見我說話,又看到我手里雕刻的石頭,也是意識到自己可能疏漏了什么,便沒有說什么,而是有些緊張地看著我。
我則是拍了拍催命的肩膀說:“你做的已經很不錯了,眼下的事兒我不會太過插手,還是你出手,要么送走他,要么解決了他,你自己選擇。”
說著話,我便捧著石頭往姚慧慧那邊走了。
姚慧慧和趙小可已經把最先一批趕到這里的村民給攔住了。
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他直接問趙小可:“小可,這些人是干啥的,剛才這里是打雷,還是有人放炮呢?”
趙小可就說:“四叔,是我請了幾個陰陽,來這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