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的話,姚慧慧就趕緊說:“我可沒有算計你的意思。”
我笑道:“你要是算計我,就不會跟我說這些話,不過無所謂了,畢竟這個案子值四十萬,咱們下半年不用干活,在那個小店都能躺平了。”
姚慧慧往我肩膀上一靠隨即笑道:“瞧你那點出息啊!”
我倆正聊的開心的時候,姚慧慧就說:“我們在公園看到的龍鳳貼是男方送給女方的,按理說,女方應該七到十天內給男方回帖,如果對方這么重視冥婚,那應該會聯系張悅萌的父親,施展某些手段,逼著他給寫回帖。”
“所以,我們在張家那邊也安排了人,一旦有人找張悅萌的家人,我們就會立刻得到消息。”
我則是提醒姚慧慧:“一般龍鳳貼會有命官的公證才有效,現在社會,官家肯定是不會給這種公證,加上這又是冥婚,所以能公證龍鳳貼的人,就只能是一些有本事的陰陽先生,你讓你們圈子發動關系查一下,最近在咱們市區周邊出現的江湖人士。”
姚慧慧點頭。
森林公園很大,我們轉了半個多小時,才把我們這邊大大小小的路都給轉了一遍,最終我們還是都沒有什么收獲。
我們又在公園門口集合之后,我就提議:“咱們先到附近村子找個農家樂住下,晚上了再來公園看看,這白天陽氣旺盛,加上還有行人走動,張悅萌的殘魂余魄可能不敢露面,這么大一個公園,她要是找個不起眼的樹杈上貓起來,還真不好找。”
眾人也都沒有什么意見。
所以我們就動身前往附近一個叫劉莊的村子。
劉姓是這個村子的大姓,不過村子里姓徐的人也不少。
我們在街上找農家樂的時候,就在村子的健身廣場上看到了一群人,他們圍成一個圈,叫嚷著好像是要聽什么曲子之類的。
我往那邊看了幾眼,就發現人群之上繞著一團常人看不見的黑氣,這團黑氣忽而成云漂浮,忽而成風旋轉,給人一種很邪乎的感覺。
不僅僅是我,陸燦、姚慧慧、催命也是相繼發現。
我們對視了一眼,便向著人群走去。
此時人群之中忽然響起了“二泉映月”的二胡聲。
二胡的聲音一響,周圍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我們四個人的腳步也都下意識放慢了不少。
當我們走到人群外圍的時候,我們頭頂的黑氣忽然散的一干二凈。
我也是看到,在人群里面,一個穿著粗布衫,黑褲子,戴著黑墨鏡,頭發有些散亂的男人正在一搖一晃的拉著二胡。
他的身邊還放著一個沾滿了泥垢的黃布包,包看起來鼓鼓的,不知里面放了什么東西。
在黃布包的旁邊,還放著一個有些發黑的透明塑料水杯,里面的熱水還在冒著熱氣。
我們在站在人群外面,靜靜等著這男人彈完了這首二泉映月。
隨著聲音落定,男人緩緩把二胡放到旁邊說:“各位如果方便,就捧個場,多少不嫌,實在不行,給些果腹的干糧也行。”
男人放下二胡,然后雙手捧著,腦袋左右晃了晃,像是用耳朵在聽動靜,看樣子,他是一個瞎子。
在聽聲音的時候,他明顯是聽到了我們這邊的幾個人,耳朵沖著我們這邊多聽了三四秒。
我則是從口袋里取出一張十塊錢,在猶豫了一下之后,我又換成了一張五塊擠過人群送到了瞎子的手中。
瞎子一邊收錢,還一邊說著:“謝謝!”
等錢收的差不多了,瞎子就說:“接下來就沒有曲子了,大家散了,晚上我還來這兒拉二胡,想聽的,或者想看事兒的,就晚上再來。”
說著,瞎子就把錢揉成一團,塞進自己的布衫口袋里,摸索著將黃布包斜挎在身上,二胡綁起來背在身后,緊接著拎起水杯,拿起旁邊一根棍子,探著路就要離開。
我們四個人則是緊跟著這瞎子。
瞎子走的不快,而且是沖著村口人少的地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