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分鐘,我們身邊沒有其他的村民了,瞎子忽然停下來說:“你們是看事兒,還是聽曲,你們四個人給五塊錢,剛才聽了一曲兒,還嫌不夠嗎?”
我們幾個人頓時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姚慧慧剛準備自報家門:“我是華……”
我抬手打斷姚慧慧,而是看著瞎子問:“你怎么知道我給你的是五塊錢,你是真瞎,還是裝瞎啊。”
瞎子耳朵側向我這邊說:“我是眼瞎,你是心瞎。”
咦,這個小瞎老頭,脾氣真可真沖啊。
我掏出之前塞回口袋里的十塊錢說:“我們再聽十塊錢的。”
瞎子沒理我,轉頭就要走。
我這才直接問:“剛才你頭頂的黑氣怎么回事,看似邪乎的很,可我卻從中感覺不到半點的邪惡來。”
瞎子停住,然后指了指路邊的馬路牙子說:“你心是有點瞎,可眼神兒還算好使,我可以回答你們幾個問題。”
瞎子用棍子捅了幾下路邊,然后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順手從黃布包里取出一塊有些發黑的饅頭啃了起來。
他大口咀嚼,覺得有些噎得慌了,又端起有些發黑的水杯,喝了一口熱水。
我也沒有廢話,在老瞎子的旁邊坐下問:“張悅萌那個小名‘落落’是您起的吧,你這次忽然出現在這里,也是為了張悅萌的事兒吧。”
老瞎子也不廢話,一邊嚼著饅頭,一邊說:“是!”
我再問:“有什么線索了嗎?”
老瞎子拍了拍掏出饅頭的黃布包說:“線索都在里面了,不過我不想和你們分享。”
我說:“為什么,因為您覺得我心瞎嗎?”
老瞎子搖頭說:“如今這世道,十人里面九個半都是心瞎的,我沒必要因為這事兒和你計較,我不想和你分享我的線索,是因為你和圈子里的人走的太近,我平生最討厭那些所謂的圈子里面的人,他們的偽善,讓我覺得惡心。”
陸燦的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指著老頭就道:“誒,我說你這個老頭兒,你能不能別以點概全啊,我們圈子里面,是有幾個敗類,可不代表我們圈子里面就都是壞人啊,你剛才那番話,有點太主觀了。”
老瞎子“哼”了一聲道:“廢話,客觀是需要觀察的,老瞎子我眼睛瞎了,沒辦法客觀跟你說話,我只能從我心里感受,主觀地跟你說這事兒。”
老瞎子一點也不慣著陸燦。
陸燦又要說話,我就一把抓住了她,對著她搖了搖頭。
在正事兒上,陸燦還是不胡鬧的,她平穩地讓到了一邊兒。
我把后背上的箱子解下來,然后“啪”的一下放到了老瞎子的面前,他又側過來耳朵聽了聽,隨后用鼻子聞了聞:“五仙?你養的?”
我說:“嗯,這些小家伙都是我從小養到大的。”
“有些本事,不過尚不能稱仙,至少我還沒有給它們封名呢。”
老瞎子將最后一口饅頭塞進嘴里,然后又喝了一口熱水問我:“你叫什么?”
我道:“徐章,另外,我不是所謂的圈子里面的人。”
老瞎子說:“我知道,你身上沒有圈子里那些人才有的臭味。”
陸燦又要發作,這次就被姚慧慧給摁住了。
老瞎子緩緩從身下拿下黃布包說:“你們是不是去過森林公園,想要找那丫頭的殘魂余魄,沒找到吧,我先你們一步,已經把那丫頭的魂魄給收起來養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