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點頭,姚慧慧并沒有立刻開始講,而是把車開到一個公園旁邊,隨后將車停到停車場里面,等車子熄火了,她就對我說:“走走,邊走邊講?”
我說:“好!”
隨姚慧慧一起下了車,當然小家伙們就被我留在了車里,這個時候就不隨身攜帶那幾個小“燈泡”了。
走在公園的小徑之上,姚慧慧才開始說:“我剛才說的那些平淡的資料,它的記述者便是現在華北分區的掌舵者郭林道,郭老。”
“根據后面增補的資料,在解放后的十年時間里,他先后十次上過西平壩的土匪寨子,每次回來之后,他的報告記述就只有‘未得’二字。”
“郭林道寫報告向來如此,惜字如金,不過從這兩個字的語境上來分析,他是帶著些許的遺憾的,這里的未得不管是沒有得到邪道的線索,還是說沒有找到某樣物件,能讓郭林道執著了十年余久的,肯定都是相當重要的。”
“而之后增補的資料便是總部的一個八階的天師高手錄入的,他是在郭林道放棄去西平壩的第三年來的華北分區,他來華北分區只做了一件事兒,那便是上西平壩,他離開華北分區的時候,錄入的資料比郭林道的多一些,我背給你聽下。”
我點頭。
姚慧慧隨后背誦道:“寨子幽僻,風水醇厚,內設營房、帳房、糧倉、正殿、道觀,以及小城隍廟。”
“吾住西平壩青山寨足足三年,查遍所有設施,仍不得其要義,邪道線索始終未見,然種種跡象表明,邪道確實未曾離開過山寨,時感他于暗中觀吾,而吾始終不得見,雖惑,亦難解。”
說到這里的時候,姚慧慧問我:“對于這篇報告,你有何感想?”
我想了下就說:“他們寫的啥也不是,再看看你的報告,我干了啥,你都記述的清清楚楚的。”
姚慧慧推了一下我說:“討厭,跟你說正事兒呢!”
我這才問姚慧慧:“你呢,什么感想?”
姚慧慧便繼續說:“首先,那個總部的天師高手,在回總部的第二年就病逝了,這也是他生前出過的最后一個案子,他的報告更像是在找人,并非尋物,不過他里面寫到一句‘仍不得其要義’,說明他是想要參透什么,也就是說,那位前輩可能已經有了一些線索,需要在青山寨之中參悟,又或者說,需要找到那個所謂的邪道,讓那個邪道為其解惑。”
“也就是說,那個邪道掌握了,我們圈子至今都沒有揭開的一個秘密。”
“而這個秘密,是所有高手都夢寐以求的。”
我點頭表示同意姚慧慧的分析。
姚慧慧說到這里的時候,她內心的興趣已經掩飾不住了,可她看我的時候,卻發現我的興致并不高。
見狀姚慧慧有些疑惑:“這都吸引不了你?”
我聳肩說:“郭林道,掛著圣字稱號,也是一個八階的天師吧,加上你剛才說的那個總部高手,也是一個八階天師,這樣兩個高手都沒有搞定的事情,你覺得我能搞定?”
見我還是怕麻煩,姚慧慧笑著說:“我懂,麻煩,對吧?”
我點頭。
姚慧慧往我肩膀上一靠說:“那我接下來就只介紹這個案子,咱們不接,你且當聽個樂呵,如何?”
我說:“好!”
姚慧慧便繼續說:“總部那位前輩死后,這個案子被封存了十多年,再次開啟這個案子,也是最后一次開啟這個案子的人,是你爺爺,徐穆。”
我并不意外,而是笑著附和了一句:“以老爺子愛管閑事,且爛好人的德行,他出這個案子,我一點也不意外。”
姚慧慧看著問:“你這么評價徐穆前輩啊?”
我搖頭說:“這不是我評價的,是老爺子自己評價自己,所以老爺子從小就教育我,有些麻煩能遠離就遠離,有些因果能不背,就不背,實在繞不過去的,就拿錢來沖一沖,爭取把因果轉化為利益關系,當時結,當時清,絕不帶入命理之中。”
姚慧慧“哦”了一聲問我:“那我還要繼續往下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