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慧慧連忙放下手機給我揉腦袋,我則是笑了笑說:“沒事兒,這是到哪里了?”
此時車窗外,一片荒野,我們車子走的路,也是一些之前走農用車的小路,而且這路上雜草叢生,還有不少的灌木、荊棘,儼然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走過了。
姚慧慧一邊給我揉腦袋一邊說:“這里是下坪村的北山,下坪也是最靠近西平壩的一個村子,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是二三十年前的時候,村民上山開采石英礦走的路,現在礦產不能私自開采,加上石英礦也便宜了,掙不了幾個錢,也就沒人再山上采礦了,這條路也就荒廢掉了。”
“不過咱們的車子勉強還可以走。”
我握住姚慧慧的手,表示自己的腦袋沒事兒,不用揉了,然后又對姚慧慧說:“快能看到西平壩了吧?”
姚慧慧說:“嗯,到前面有一大片的平洼,咱們車子停在那邊,然后再步行往深山里面走,天黑之前,咱們應該就能登山西平壩的寨子了。”
“路是沒多遠了,就是難走。”
我點了點頭。
車子又晃悠了十多分鐘,終于到了姚慧慧說的那一片洼地,這里以前是一個不是很大的石英礦,現在這邊還扔了不少明晃晃的礦石。
我們的車子就停在一片散碎礦石的邊兒上。
下車之后,背上應有的東西,我們便開始步行往山里走。
催命走在最前面,廖瞎子緊跟其后,我和姚慧慧殿后。
為了減輕爬山的重量,我也是讓小東西們全都自己出來活動,這里荒山野嶺的也沒個人,完全不用擔心出什么事兒。
走了一會兒,姚慧慧忽然對我說:“對了,關于那個何游,我調查過了,我們圈子內的案宗,完全沒有記述,一些民間的資料,我也收集過,也都沒有關于何游的記載。”
“如果他真是徐穆前輩上一代陰司賬本的持有人,那他可就太神秘了。”
這樣的結果,并未出乎我的意料,我還是波瀾不驚地點了點頭。
姚慧慧就問我:“你早就知道結果了?”
我說:“憑著感覺猜的。”
姚慧慧聳肩:“猜的挺準。”
這個時候,小灰和小刺兒同時又跳回到了箱子上。
小刺兒身子一仰就躺在箱子上休息了起來。
小灰則是跑到我的肩膀上,在我耳邊“吱吱”了一陣。
我也是把小灰的話翻譯了一下:“小灰通過問山發現,在我們現在走的這條小路上,有臟東西活動的跡象。”
廖瞎子耳朵往我這邊側了一下,然后說道:“那灰仙有些本事,我也是剛剛嗅到那股不是很明顯的陰氣,沒想到它的嗅覺竟然在我這個瞎子之上。”
我說:“老鼠的視力本來也不是很好,他們也是靠的嗅覺和聽覺。”
廖瞎子沒再說話。
催命這個時候也是認真觀察周邊的情況,還給自己開了法眼,不過從他的反應來看,他是沒有發現什么線索了。
頓時,他就有點泄氣地嘆了口氣:“唉!”
廖瞎子側耳聽到催命的嘆氣,便拍了拍催命的肩膀說:“小子,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你別老拿自己的短處去和別人的長處比啊!”
催命點了點頭,然后回頭看我。
他平時都是被我說教,猛一下被廖瞎子說,他還有些不習慣,他想看看我的態度。
我就對催命說:“廖瞎子說的對,你也多向他學習下。”
我這算是在點催命了。
此時,前方的山坳里忽然傳來了一陣嘹亮的狼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