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聲嘹亮的狼嚎,我們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姚慧慧此時就說:“忘記說了,這些年封山育林,山里的環境好了,野豬、野狼很常見的,不用大驚小怪,不過你們放心,咱們這邊的狼基本都是獨狼,最多也就是兩三匹的那種,咱們還遇不到狼群。”
廖瞎子側著耳朵仔細聽狼嚎傳來的方向。
小灰則是在肩膀上“吱吱”了幾聲。
姚慧慧問我:“小灰說的什么?”
我說:“有酒香。”
廖瞎子伸手指向狼嚎那邊的山坳說:“在去寨子前,咱們先去那邊,我也是聞到了一陣酒香。”
廖瞎子說完,又在催命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別愣著了,開路吧。”
催命還是轉頭看我。
我便點了點頭。
催命這才拎著柴刀一邊走,一邊將路上的荊棘給砍掉。
同時還不忘提醒我們:“小心腳下,別踩到荊棘的根刺兒上。”
這邊的山并不是很陡峭,沿著斜坡我們很快下到了一個小山坳里,這里有一條不到一米多寬的小溪,溪水潺潺,擊石如罄,河流兩側是一片長著大楊樹的草坪,一腳踩上去,還有螞蚱從草窩里跳出來。
在這里露營,肯定不錯。
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我也是在草地上看到了幾坨狼的糞便。
廖瞎子此時伸手對著山坳的深處說:“沿著溪流往上,酒香便在那邊了。”
說話的時候,廖瞎子還用鼻子聞了聞,又側耳仔細聽了一下那邊的動靜。
我們沿著溪流走了一小會兒,就看到一個兩米多高的小瀑布,在瀑布左側的石頭蹲著一匹渾身白毛的狼。
那狼的個頭不小,站起來估計得有一人多高。
它緊緊盯著我們,一動不動。
不過我卻是從它的身上看出了一種暮氣,一種不久與世的暮氣。
我正看著入迷的時候,一個身著黑色道袍的老道出現在了白狼的身邊,那老道兒,頭發花白,束戴也不整齊,不過他身上卻是十分的干凈。
他左手端著一柄拂塵,右手摸著白狼的腦袋,靜靜地看著我們四人。
他那拂塵的拂塵絲看著格外的稀疏,而且有些偏短,最主要的是看起來格外的粗糙,好像是用狼毛編成了細繩。
姚慧慧見狀就說:“他不會就是青山邪道吧,如果是的話,那我們找到他,也太容易了。”
那老道在看我的時候,我也是仔細觀察老道的面相,他五官之中竟然沒有半點的陽間命理顯現出來,最主要的是,他的面部沒有任何的神通遮掩。
相反,在他的五官面相之中,陰命興旺,鬼運昌隆!
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活人,可他的命,卻是死人的命。
見我沒說話,姚慧慧也沒敢再問問題。
我們就這么相互打量了一會兒,那老道一揚拂塵說:“來喝酒?”
我道:“好!”
說罷,我背著箱子,帶著幾個小家伙便沿著瀑布旁邊的一條小路開始往那瀑布的小坡上爬。
同伴們緊隨其后。
見狀,白狼也是放松了警惕,整個身子爬到了石頭上,它懶洋洋地曬起了太陽。
小家伙們也沒有太敢靠近那白狼。
上了這瀑布的小坡,我就發現這邊擺著幾塊平整的石頭,那些石頭拼在一起,算是一張桌子。
在石桌的旁邊,還有幾塊石頭,是給人坐的,算是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