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又要開始自夸,小灰推了推我的臉頰。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看著雨點落在石板太極之上濺起的水花,我心中竟然沒有了任何的浮躁,所有人都不再說話,而是聽著雨聲,享受著這少有的平靜。
傍晚時分,雨下的小了一些,青山老道就抱著兩壇子酒在石板太極之上出現,他快跑了幾步,來到了道觀小屋這邊,然后笑呵呵地說:“各位久等了。”
說著話,他就把酒壇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把別在腰后的拂塵抽出來,對著桌子輕輕一掃,幾個酒碗便出現了。
青山老道這就要倒酒,我便摁住他的手說:“先等下,你回來之前,我家小黃帶著兩只兔子回來了,咱們配些野味,這樣喝起來才過癮。”
青山老道點頭。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雨才停了,這山里的空氣格外的好,特別是山頂。
只是大雨過后的山頂就更凉了,我們圍坐在一起,吃肉、喝酒,就好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
青山老道喝到興起的時候,還跑到石板太極之上跳了一段舞,打了兩套拳。
白狼也是高興的對著天空發出了陣陣狼嚎。
過了午夜十二點,催命、廖瞎子都去休息了。
我坐在門檻上,腳旁邊放著已經打翻了的酒碗。
姚慧慧靠在我的肩膀上,也是醉醺醺的。
青山老道又在石板太極之上打了一套拳,而后才慢慢走到我的身邊問:“現在還有精神聽故事嗎?”
我說:“自然是有的。”
此時我背包里的陰司賬本也是沉淀的差不多了,那些寒氣也消退的七七八八了。
青山老道從道觀小屋里搬出一把椅子放在濕漉漉的地面上,然后往椅子上一仰說:“恩人在離開這寨子的時候跟我說,未來幾十年道門將會有一位新的道君出世。”
“這個道君將會攜帶恩人留下的賬本來找我收賬。”
道君?
這可不是簡單的稱號,三清祖師這樣的人物才配稱道君之名,最次也要是張道陵、趙公明這樣,已然取得神位的大能。
就比如元始天尊的稱號,玉清紫虛高妙太上元皇大道君。
又比如道德天尊的稱號,太上老君。
趙公明的稱號,金龍如意正一龍虎玄壇真君。
這么說吧,敢在道號后面掛上“君”字的,那已經不是實力層面的事情了。
想著這些,我就問青山老道:“你該不會想說,那個道君就是我吧?”
青山老道點頭。
此時旁邊的姚慧慧已經有些驚掉下巴,靠在我肩膀上本來醉醺醺的她,也是陡然間有些清醒了。
她用有些迷離的聲音道:“怪不得你看不上游神的稱號,原來還有更大的等著你呢。”
我摸了摸姚慧慧的臉頰鎖:“那都是是沒影的事兒,別聽這老道胡說八道。”
這事兒就算是真的,這老道也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啊。
青山老道搖了搖頭說:“我可沒有胡說八道,當年恩人離開寨子的時候,還給了我一樣東西,說將來新道君帶著賬本來這里收賬的時候,它給我的東西就會有反應。”
我問:“什么東西?”
青山老道便說:“是一張命符,在我卜算出官鬼爻的時候,那張命符就給燒了,你是除了恩人之外,第二個拿著賬本來這里的人,上一個沒有任何反應,所以我沒見他,而你,就是我要等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