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廖瞎子一眼,然后“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也感覺到了,催命一時半會兒是發現不了自己錯了。
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二十分鐘,催命別說趕過來了,一條微信都沒發,他那邊拿著羅盤應該找的正起勁兒的。
我也不再等他,而是問廖瞎子:“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廖瞎子說:“我的勢力沒藏著掖著,我動手動靜太大,還是你來吧。”
我笑了笑,然后走到大樹柳樹下,一只手摸著樹身說:“這樹上的幻術,是你自己解開,還是我幫你解開?”
大樹柳樹在威風之中沒有絲毫的動靜。
我搖了搖頭,然后對著大樹輕輕彈了下手指。
“嘭!”
隨著我指頭彈在樹皮上,整個大樹的樹枝都跟著抖了一下,那些被編成了辮子的柳條也是瞬間舒展開來,在微風細雨之中緩緩搖曳。
再看靠近樹頂的枝杈上,幾個柳條綁著一個孩子,那孩子正在昏睡之中。
大柳樹剛要揮舞枝條反抗,我便用右手摸在樹皮之上:“你修行不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若是不知好歹,我就只能將你變回一棵普通的柳樹了。”
那些張牙舞爪的枝條,這才安靜了下來,只是單單地隨風而動。
我又開口說:“送下來吧!”
大柳樹的枝條便卷著那個昏迷之中的孩子,一點一點地給放了下來。
等孩子落地之后,我將其抱起來,送到廖瞎子的懷里說:“你看著孩子,我和那柳樹精好好聊一下,這河堤上的柳樹年頭最多的,也就幾十年,能成了精怪,它必定是有什么奇遇。”
廖瞎子點頭,將孩子抱在懷里,然后隨手捏了幾個指訣,點在了孩子的命宮上,隨后又掐了掐孩子的人中,給這孩子醒魂提神。
被柳樹精迷惑了一天多,別說身子,這孩子的魂魄也是虛弱的厲害。
我剛準備問大柳樹問題,轉念一想還是先對廖瞎子說:“我給催命打個電話,讓那家人把孩子領走,然后咱們再和這大柳樹好好聊一聊吧。”
廖瞎子點頭。
催命接了我的電話,沒一會兒就趕過來了。
催命一臉的尷尬、慚愧。
霍真真則是激動地抱住自己的兒子。
我對霍真真說:“這孩子貪玩,躺在大柳樹上睡著了,這大柳樹上面的樹枝很粗,枝葉又密,一個孩子躺在那樹桿上,從下面看很難看到,粗略找一眼的話,更發現不了了。”
霍真真點頭,然后對著我就要磕頭。
我一把將其扶起說:“好了,孩子現在很虛弱,你先給孩子送醫院去吧!”
恰好這個時候,霍真真的幾個親戚也找了過來,看到孩子之后,也都激動的厲害,說什么也要請我們吃飯。
我還是讓他們先管孩子,等孩子康復再說。
等他們人都走了,雨也下的有些大了,這河堤旁邊的大柳樹下,就剩下了我、廖瞎子,還有催命三個人了。
催命唯唯諾諾問了一句:“剛才你們讓我往西,是在考驗我,對嗎?”
廖瞎子很不客氣地說:“你的表現是零分,空有一身的本事,你腦子都不會轉一下的嗎?”
催命尷尬地底下頭。
這個時候,在細雨之中,柳樹下緩緩出現了一個穿著綠蘿裙的女人,不用說,它就是大柳樹精怪的虛體人形。
它現在還沒有真正的成人,它現在的狀態,和人出魂差不多了。
不過它的魂魄能夠幻化出人的形態,也是有些了不得了,它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機遇,我看了看催命,示意催命上前去問問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