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胡老六的補充,我便在電話里說:“我就是干這個的,這樣我一會兒回去,先到鄉里走一趟,然后再去南下河。”
掛了胡老六的電話,我也是給姚慧慧去了一個電話,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姚慧慧那邊則是有些遺憾跟我說:“這次我去不了,我得去一趟華東,一周后才能回來。”
我問:“去找陸燦?是不是之前那個齊岳背后村子的事兒有眉目了?”
姚慧慧稍作思考便在電話那邊回答說:“陸燦沒有明說,大概是不想我們華北分區這邊知道的太多,不過我過去之后,她應該會給我詳細說一下,屆時我也會把能告訴你的事兒,全都給你講一下。”
我說:“好!”
又和姚慧慧寒暄了兩句,我們也就掛斷了。
接下來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驅車奔著我們鄉上去了。
等我們來到陸燦留給我的房子門前的時候,胡老六正蹲在門口,叼著一個煙卷等我們。
見我們停車,他趕緊踩滅了剛點了沒一會兒的煙卷,來迎接我們。
跑了兩步,他又覺得沒抽兩口就扔了煙卷可惜,回頭又撿起來,然后卡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接著胡老六就笑嘻嘻地給我們打招呼:“徐小陰陽,你回來了!”
我回來的路上,還給胡老六買了一些吃喝,胡老六嘴上說著不要,可手卻很誠實的,一樣不落地全給收了起來。
陸燦家的小院,胡老六收拾的很干凈,院子里還養了不少花,整個小院看起來挺有意境的。
我爺爺曾經借著胡老六的命理,留下了考察我的黑井案,而且胡老六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因為陸燦身上的能力害了他家的狗所致,所以胡老六住在陸燦家,也算是命理上對胡老六的一種回報。
而我現在給他買些東西,也是單純地希望這個老頭兒,剩下的十幾年別過的太慘了。
簡單在這邊坐了一會兒,我就問胡老六要了南下河村那家事主的電話,便又離開了這邊。
南下河村是隔壁鄉上的,在更西邊,更靠近晉地的山里。
到了南下河村口的時候,我們并未覺察到村子里有人辦喪事的跡象,車子在村口停下,我們找了幾個村民打聽了一下,就找到了事主一家。
事主的家還是老式的石頭院子,大門還是幾十年前的黑漆木門,而我們一路走來,村子里基本都是大扇的鐵門,紅磚的房子。
看來事主家里并不富裕。
來到事主家門口的時候,我們就發現這里出入的人很多,他們見我背了一口大箱子,也都多看我幾眼,此時人群之中就有一個老大爺認出了我,揮著手招呼我:“徐小陰陽,這里,這里!”
同時他還給旁邊的人介紹:“這位就是前幾年死了那個徐陰陽的孫子,現在也學著他爺爺做陰陽,還挺厲害的。”
我忙拱手見禮。
這四里八鄉的村子,我和爺爺都跑遍了,每個村都有一些人會記得我們。
老人過來拉住我的手,就要把我往事主家里領,這進進出出過來幫忙的人,也是趕緊讓路。
老人還問我:“你身后的倆人是干啥的?”
我指了指催命和廖瞎子說:“我在市里有個陰陽小店,他們都是在我那里幫忙的,這個是催命,旁邊那個是廖瞎子,都是有些本事,帶他們過來,算是熟悉一下業務。”
至于跟在我一邊的徐青我則是沒有介紹,畢竟常人都看不見她。
她則是在旁邊,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我,還有我呢!”
我沒有理會她。
幸好旁人也是聽不到她說話的。
進了事主的院子,我就發現院子里,放著一口剛刷完漆沒多久的棺材,油漆的味道格外的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