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柜臺的錢,我沒有著急去碰,而是先問男人:“你有什么事兒,先說給我聽聽,我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說話的時候,我給催命使眼色,讓他搬把椅子過來給這個男人坐。
等男人坐下之后,我又問給他倒了一杯茶。
男人打開自己的手提包,我以為他又要給我甩錢,結果他從里面取出一張名片,這讓我有點小失望。
男人把名片遞給我,然后才開始說:“我叫李巖同,是做板材生意的,在老家的深山里,我有一個板廠,廠里大概二十多個工人,在我們鄉里也算是一個不小的企業了。”
我點頭說:“不算小。”
李巖同繼續說:“本來我在那邊干的好好的,可就在倆月前廠里值夜班的一個老頭兒,半夜在廠子里睡覺的時候,被一個東西咬了,大腿上咬下一大塊的肉。”
“本來我們以為是山貓、土豹子之類的,也沒太在意。”
“老頭去醫院看過之后,就回家養著了,可那個老頭兒卻變得很奇怪,怕光,而且在屋里跑來跑去的,他不是站著跑,而是雙手著地,跟一頭怪獸的。”
“夜里老頭兒還跑了出去,把自己家養的雞、鴨全都給咬死的,村里有人說他是得了狂犬病,還有說他變成了喪尸,反正誰都不敢去他家了,他家人也怕他出去傷人,就用鐵鏈子把他給栓了起來,每天靠著窗戶的縫隙給他投喂吃的。”
“因為這事兒,我還給老頭兒家里一筆錢,算是賠償金。”
“畢竟那老頭兒是在我那里上班的時候,被咬的,算是工傷。”
“本來我賠了錢,這事兒就算是結束了,我擔心廠子周圍再有類似的事兒發生,就弄了兩條大狼狗,就是那種蘇聯紅,賊大,賊猛,賊兇的那種。”
“對了,我還有一個狗場,里面養著很多的大狗,現在大概七十多條成年狗吧,每年賣小狗,我也能賺一大筆錢。”
我點頭。
李巖同被自己的話打斷,在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后,又繼續說:“可是大黑狗被送過去的當天夜里,就被咬死了,監控也是拍到兩條大狼狗和那野獸搏斗的視頻。”
“兩條大狼狗根本不是對手,只是一個照面,其中一條大黑狗的脖子就被咬斷了。”
“另一條大狼狗也不孬,沖上去掙扎了幾下,也被咬死了。”
“說是野獸,那玩意兒最后竟然在監控下面站起來,直立起來,像是一個黑熊,可又不太像,它更像是一個渾身長著毛的野人。”
野人?
李巖同點頭,然后拿出手機給我看了看那視頻。
視頻十分的模糊,兩條狗被咬死的畫面,就好像是打的馬賽克一樣,就能看到三團黑乎乎的影子交織在一起。
最后野獸直起身,雖然是在鏡頭的下面,可畫面依舊黑乎乎的,只能看到一個類似人臉的東西。
而后,監控就被那暫且被稱為野獸的家伙給破壞了。
在我抱怨這監控清晰度的時候,李巖同又說:“廠子里的監控,鏡頭上有很多的灰塵,我們基本沒清理過,所以畫質……”
李巖同有些尷尬。
我問他:“這最多說明你們廠子有野獸、或者野人出現,可你一進門喊的是讓我救你命,事情發展到你說的這里,還不算威脅到你的性命吧,畢竟你應該很少去那邊,至少晚上的時候,你應該不在那邊吧。”
李巖同說:“的確,在死了兩條大狼狗之后,我也是著急了,就找了幾個膽子大的伙計,想要把那野獸也好,野人也罷給逮住了。”
“那天我們開了三輛車,等廠子的工人下班之后,我在廠子里燒烤,喝酒,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半。”
“在我們睡下之后,還留了兩個伙計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