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命繼續搖鈴誦咒:“火揚萬丈,燒滅邪精。急急如律令——起!”
一瞬間,催命道鈴之中的火焰化為火蟒,以我們中心,開始游走吞噬方圓五十米左右的霧氣。
而且還有一股氣息形成簡單的屏障,抵住外來的霧氣,讓其無法進入這個范圍。
隨著火蟒吞完我們周圍五十米的霧氣,我們也是能夠清晰地看到彼此了。
我走到催命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比你自己預計的多出了二三十米,做的不賴。”
催命有些不好意思撓頭。
廖瞎子側耳聽著催命這邊的動靜,便說了一句:“理論過硬,知識掌握的也不錯,可惜你是一個實踐的白癡,以你剛才消耗的內息來算,你最少能清出方圓百米的霧氣,少了足足一半,有啥值得驕傲的。”
催命瞬間臉紅。
姚慧慧就說:“廖前輩,你對催命太嚴苛了,我如果用這術法,也就催命的水準,對我們這個修行層面的人來說,這已經很不錯了。”
我打斷他們的爭論,而是走到剛才草人燒毀的地方,然后從地上攆起了一些草灰說:“還好,還有一些。”
再接著,我從背包里取出朱砂墨,和一張黃紙。
我先用草灰在黃紙上書寫出一段道咒,當然,草灰太少,又極難落在黃紙上,我唰唰一頓寫,除了廖瞎子和姚文昇,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寫了啥。
廖瞎子是通過耳朵聽,加上心目的推測判斷出來的。
姚文昇則是根據我符印的游走路徑辨認了出來。
在我寫完那一段道印之后,廖瞎子和姚文昇幾乎同時開口:“祈晴七轉咒。”
催命有些納悶:“我也熟背咒訣,可我看徐章基本是在胡寫亂花,并不是這些咒訣的文字啊。”
廖瞎子就說:“你寫咒符會寫楷書嗎?”
“還是工整的宋體?”
催命一陣臉紅。
姚文昇就補充說:“徐章寫的是草書,而且還是很不規矩的,行字如意的那種草書,很多字,他都用一筆代之,廖二,你那徒弟辨別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寫完這些之后,我便將朱砂墨輕輕潑灑在了黃紙之上。
雖然草灰不多,可我通過自身的道氣,已經將草灰比較均勻的鋪在黃紙上,隨著朱砂墨的落下,那些墨跡便向草灰之處匯聚。
上面的草書字跡也是緩緩浮現。
劉西西有些訝異:“你的朱砂墨,明明是撒下去的,可為什么不在黃紙的其他地方著痕。”
姚文昇就幫我解釋說:“你、催命,還有慧慧,你們仨應該都沒有看出其中的門道來。”
“徐章用草灰行咒,將自己內息的極陽之火附加其中,所以能讓有限的草灰,以肉眼看不到的均勻,布在黃紙上。”
“而后徐章撒墨的時候,又用自己內息之中陰柔符在朱砂墨的水柔之上,每一滴墨汁飛出,看似沒有規則,實則全部著上了徐章的內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