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命薄,不像有些命厚的極惡之人,他們業果來世再報,你們的業果是現世就報,而且是報在你們孩子身上。”
“我也算是救了你們的孩子,你們可否該跪我啊。”
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廖瞎子則是補充了一句:“徐章受了你們這一拜,也算是減輕你們身上的業報,畢竟他出手帶來的福緣,你們很難消受,他是為你們好。”
我這才看著鞋盒繼續發問:“里面的血虱子蠱液,你們是從哪里弄的。”
老劉的兒媳婦這才開口:“是我前不久回老家的時候,隔壁村的一個蠱婆子給我的,她是我們那邊出了名的老蠱婆。”
我問:“你因何事索要這些邪物那蠱婆又因何給你,你都給我一一講清楚了。”
此時老劉的兒子就說:“還是我來說吧,這件事兒其實都是因我而起,我幾個月前和幾個朋友出去喝酒,當時喝的有點多,朋友就拉我去一個地方耍錢,那天贏了一些錢。”
“后來我們每次喝完酒,他們都帶我去,每次我都能贏點。”
“可忽然有一天,我的運氣就不好了,錢輸的很快,而且我那天酒喝的也不少,就有點上頭了,所以就把卡里的錢轉出來繼續,我就繼續輸,越輸越上頭,然后我還借了他們不少錢。”
“最后輸的我酒都醒了,我再想反悔就遲了。”
“因為借款的時候,我留了你的號,所以我才讓小燕給你説,讓你不要接陌生人的電話。”
“最近要債的催的又緊,還拿孩子威脅我,我就,我就想了歪門邪道……”
此時老劉的兒媳就說:“其實也不能全怪二民,我也去了,我們老家那邊,沒事都好耍兩把牌,我聽老劉說,他每次都贏錢,也就跟著去了,輸錢的時候,我也在,我們那天就好像是中邪了一樣,不受控制的想要回本……”
老劉兒子很想給自己老婆留個好名聲,奈何他老婆良心還是在的,如果她不主動認,那我一會兒就要用別的手段了。
聽到他們這么說的時候,老劉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說:“你倆人啊!好好日子不過,去沾那爛賭做什么,你們欠了多少錢,我還有一些積蓄,再加上這房子,興趣夠。”
不等那夫妻倆表態,我就說:“蠱和業果的事兒我可以幫你們,可錢還有法律層面的事兒我幫不了你們,但是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建議,那就是報警。”
“有些業果這一世受了法的懲戒,將來下了地府,也能少受些責罰,你們孩子這一世的福報,可能會多一點。”
“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你們怎么做,自己權衡利弊。”
說話的時候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將老劉兒媳婦旁邊的編織袋拿到手中看了看說:“這東西也是那蠱婆給你的嗎?”
老劉兒媳點頭。
我把編織袋扔到茶幾上說:“那蠱婆給你的蠱液管用,給你祛蠱的東西卻是沒有半點的作用,你把她的地址給我,我有空了去找那蠱婆談談心。”
“對了,你還沒說,那蠱婆是因何給你的蠱液,你把當時你們的談話,一字不差地講給我聽,說實話。”
老劉兒媳看著我鄭重點頭。
不過她還是猶豫一下才說:“我們村子是個苗家的寨子,寨子解放前相對來說比較閉塞,解放后好些年才開明一點,蠱婆,是從我們寨子嫁出去的,原來是我們寨子祭司選出的苗王妃,現在說苗王,也可以理解成一個村子的村長,可在解放前,苗王就是我們寨子的王,說一不二的。”</p>